“……”
气氛突然很尴尬。
慕夜瑾努力想了一会儿，总算想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就是你妈最爱骂的那句话。”
“我妈最爱骂的那句……哦我知道了！”
苏芷心恍然大悟。
排气，原来只是一种听起来科学又文雅的说法。
还以为是自己做手术的时候肚子里进了气，还得再管子排！
“那等我恢复了，就能去看宝宝了吗？”
的眼中充满希冀，慕夜瑾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控制不住地点了头。
之后，苏芷心仅凭着“亲眼看看宝宝”的信念，是从床边一直走到洗手间，靠自己解决了生理问题。
对来说，很值得兴奋。
但从慕夜瑾这个角度看，反而更加令人心酸。
早饭是宣庭送来的：浓稠的米汤，米已全部过滤掉了，一粒都不剩，香香的。
苏芷心早就饿了，眼地着。
宣庭看这么馋，忍不住笑。
因为急着见宝宝，苏芷心拒绝慕夜瑾喂吃饭，而是自己动手，小心地喝米汤。
虽然手上还没什么力气，举勺子的时候也在抖，是真的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锻炼的机会。
宣庭看在眼里，觉得心中像有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得他不过气来。
突然，他走过去，弯下腰，问苏芷心。
“你先自己在这里吃饭好不好？我有话想跟慕夜瑾说。”
苏芷心咽下里的米汤，抬起头冲着他笑。
“你们去啊，我就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小宝宝。”
宣庭回给一个微笑。
“是啊，可你是我们大家眼里的小宝宝。”
笑着说话的同时，他却觉得心脏像被刀子割了一下，有尖锐的痛。
是所有人眼里最需要保护的宝宝，可是总有一天，会面临无比残酷的真相。
伤疤总有长好的一天，但心灵上的创伤，绝不是那种保养好体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
到时候，谁能保护？
慕夜瑾没有给宣庭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第一个走出病房。
宣庭随其后。
苏芷心专注于吃饭，腹部的疼痛让时不时地倒一口气，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好奇外面发生的事。
门外，气氛特别诡异。
宣庭想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正事，然而在长长的深呼吸之后，他笑了一下，手做出请的动作。
“走，我们还是去外面说。”
慕夜瑾也不说话，直接转，帅帅地往外走。
躲到电梯隔间，他们才觉得安全。
慕夜瑾主动问他。
“你想说什么？”
宣庭耸耸肩膀，假装轻松。
“没什么，就聊聊。”
“聊天需要躲起来吗？”
“……”
面对慕夜瑾的问题，还有他淡然的脸，宣庭无言以对。
“你我之间，不需要太多客套。”
“好吧，那就不需要。我就是来问问，你打算怎么办？爸的事，孩子的事，还有以后好多事。”
慕夜瑾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好，脸上的呆滞了大概半分钟，最后翘起角笑了下。
有些苦，有些无奈。
“还能怎么办？”
“你不能一直得过且过啊！”
“那你，是让我说实话吗？”
慕夜瑾看着他，一双眸子在阳下反着金黄的。
外面的太阳很好，一片明。宣庭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片黑暗。
他突然觉得这阳有点太刺眼，皱起眉，手，刷地放下百叶帘。
和阳说了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