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止是小跟班,他还同时兼任司机、饭票、男闺等职位。只能怪他太好心,看到苏芷心在车里窝得不开心,就忍不住要去当个心理导师。
“你跟那个雯婷的,从小认识?到底结了什么仇要这么怼?”
“别雯婷,恶心拉的,人家有大名的,单雯婷。我说我跟也没多大的仇,就是以前小孩子拌,你信吗?”
“小孩子拌,还打架?而且听起来,你当时好像是单方面殴打人家啊……”
宣庭想起慕夜瑾当时刚面就招呼上来的一拳头,心里还是有点冷。
后面的苏芷心耸了耸肩,十分不屑的样子:
“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这个就是语言的艺术,你只听可怜地说‘你打我了’,却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打,是怎么打的,就会造无数的误会。就像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打人家不对?”
宣庭沉默。
仔细想起来,按雯婷那个一惊一乍的样子,所谓的打,也许不过是举起掌吓唬了一下呢?
苏芷心扭过头,看了一会儿风景,突然烦躁道:
“哎呀,烦死了,你快点开车,我要回公司!到时候慢慢跟你讲干的那些破事儿,真是不吐不快!要我把这些事一直憋在肚子里,我可能今天就要炸了!”
宣庭只好乖乖踩油门,心里暗暗称赞自己这个司机当得真称职!
刚坐进办公室,苏芷心就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准备喝,却又很嫌弃地抬头问了他一句:“你这杯子还是上次你喝过的?”
“不是,早就洗过了,你放心喝。”
这才大喝一口,清了清嗓子,颇有上级领导召开座谈会的架势。
“我很坦白地告诉你,那个雯婷,从小就是个心机婊,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左右逢源,好像跟谁关系都很好。可是等我们长大以后,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做朋友,所有人都看不起。”
宣庭听得哭笑不得:“那这个心机婊,当得有点失败啊!那,就因为这点事儿,你犯得上骂慕夜瑾狗男吗?”
“你又说错了,一个小孩没有自己的立场,我们最多管墙头草。之所以心机婊,是因为到用心机,要陷害别人,而我,很不幸,就是那个被针对的人。”
说到一半,突然抬头看宣庭,眼神里有点伤心。
“宣庭,我这个人记好,很记仇,睚眦必报。如果你半路听不下去,那就别听,但请不要很圣母地指责我小肚肠,把小时候的仇记到现在,我会很伤心。”
“嗯,我记住了,你说吧,我听着。”
他说他记住了,还说他听着,苏芷心很动。
开始讲和单雯婷的恩恩怨怨。
“小时候我俩绩都很好,但始终没法超过我,那时候对绩的攀比意识很严重,老师家长每天念叨的都是这些。有个人始终压一头,心里说不嫉妒是假的。但说实话,如果把拉拢别人的机智都用到学习上来,不会比我差多。”
“但这个人伪装得很好,别人我试卷解我鞋带,让我难堪,却反着来,和我套近乎,做好朋友。当然不是请教题目这种简单的套路,拉我去玩,我别学习。我当时本来就是个半吊子,没事就爱装病请病假,自然跟着跑偏了。后来我才知道,晚上喊我玩,却在半夜死命做习题,不睡觉。”
“有意思吗?我不知道。小孩子玩多了,关系自然是好了。有一天晚上,又约我出去逛大街。还带了其他几个孩子,我们去小饰品店里,玻璃柜上摆的全都是可爱的易碎摆件,我看着好喜欢,可是家里管得严,没胆子买。”
“然后,突然有个孩拿起一个摆件,直接往地上一摔,我到现在都记得脸上险的笑。然后们一起冲过来,把我推到玻璃架子上,我那么喜欢却舍不得买的摆件,被撞得碎了一地。老板过来了,然后就是喊家长,赔钱!而们,丢下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