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心笑着向他们道别，然后笑着往前走，走到拐角，看到一条小路，便顺其自然地拐了进去。
远，有袅袅升起的炊烟，有窗口出的昏黄灯。
一边笑，一边走。
突然，明乍现，刷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活活笑醒了。
原来，还是梦。
苏芷心垂着头，角依然挂着笑。
旁边的慕夜瑾看着，眼神里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绪。
心的矛盾，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诡异。
包括手脚放的位置，都让人到违和。
那一刻，看着苏芷心醒来，看着角的那一抹笑，从欢乐，到失，再到没有任何。
有一瞬间，慕夜瑾甚至很想把自己的存在从这世上抹去。
因为他，所以苏芷心的人生毁了。
爸爸死了，妈妈不疼，一个人在外面雨打风吹那么多年。
然后，等到新家终于建，想回去找点温暖，却又被嫁给渣男联姻。
好不容易等到有一天，生儿育，结婚了，却因为别人对他的仇恨，将那些过往的伤疤再次揭开，淋淋的，还撒了盐。
该有多疼？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苏芷心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慕夜瑾，你欠我一个解释。”
“……”
他无言以对。
苏芷心不死心地再次追问：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解释一下的？慕夜瑾！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就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至你给我一个代啊！一句对不起也行，算我求你了！”
说到最后，的语气已变得非常急躁，隐隐有问的架势。
然后，慕夜瑾抬起眼，当真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
“对不起。”
苏芷心只觉得气上涌。
如果现在这是武侠剧或者古装剧，一定会被气得喷出一口老。
手指，指着慕夜瑾，颤抖半天，最后却只能放下。
“解释，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哪怕你给我编个故事也好，我要知道从头到尾所有的事。”
害，也要有个害的名头，害的过程，害的理由。
苏父，相当于慕夜瑾的第二个父亲，是真正培养他长大的人。
所以，苏芷心始终不信他会那么残忍。
慕夜瑾在心中仔细斟酌语句。
认真想了半天，他终于给了一个解释：
“都是为了你好。”
“哈？”
苏芷心挑起眉，语气是夸张的质疑。
这大概是这辈子听过最好笑，也最通用的一句话。
当时苏妈妈骗走遗产是为了好，给强行安排工作也是为了好，嫁给林嘉阳这个渣男，包括李萍来了，忍气吞声。
通通都是为了好！
一句话，以爱的名义，包含了多自私！
“慕夜瑾，我要的不是这句话。我只想要一个理由，就当讲个故事，好吗？”
慕夜瑾很想说不好，但说不出来。
他只能给自己先找个开头：
“顾长和顾婉婉都是王室继承人，你知道吗？”
苏芷心点点头。
“寻求庇护，是很多年前的事，宣家人知道他们的份，所以才把杀手都灭口了，保护顾婉婉到现在。”
“……”
和的猜测差不多。
“其中发生过很多事，顾长失去自己的未婚妻，我的失职，是最大的原因。他国施压，这里面的曲折和黑暗，你爸通通都知道。他知道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家人，都有可能知道这些——”
苏芷心突然抬起手，慢慢把头转过去，打断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