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瑾,你要我去办这件事,和我请你去参加个婚礼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再添一笔钱,我就当拿人生和你做个易了。”
慕夜瑾眯起眼睛,看了一眼。
苏芷心就坐在细碎的影下,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的其实很好看,很圆润,还有一点翘,是红的。
天生如此。
别的人要心打底,涂上各种各样的,才能为自己带来一点好气。而,只要涂一点亮晶晶的膏就好了。
只可惜苏芷心的眼睛太漂亮了,别人的目往往会被那双眼睛吸引去,很有人注意过的。
但是慕夜瑾注意到了,从小就注意。
十几岁的夏天,和他躺在同一张竹席上午休,用细白的手腕垫在同样细白的颈子下面,微微昂起下,阖着眼,面对着他。
那时候摆在慕夜瑾眼前的,就是这样两片水润新鲜的瓣,简直就像后院的月季花,含苞待放。
不说话,他就也不说话,正如现在的大多数时候一样。
苏芷心窦开得晚,从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因此一直到分别的时候,他们才答答拉了第一次手,还是慕夜瑾主动的。
而他到现在也不确定,觉得答答的,是不是只有他一个而已。
恍惚间,记忆中的红与灯下的红重合到一起。
慕夜瑾终于清醒过来。
面前的,已是半个的小人了,可在穿上他的服以后,那段还是小巧玲珑的样子。
“我掌控慕家的那天,把所有挣到的钱都给你,怎么样?”
“都给我?你家那位不会吃醋吗?”
苏芷心挑眉问完这句话,又不免觉得有点可笑。
这算是什么?挑拨离间吗?
真是好本事。
慕夜瑾选了,也许真的是选对了。
对面的慕夜瑾又笑了。
“我家那位和蔼大方又开朗,钱是你争来的,不会因为给了你而生气。”
他刻意把“你”这个字咬得重重的。苏芷心抬头看他,越发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嘲讽。
“在你眼里,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慕夜瑾颔首。
“对,好到这种地步。”
“算我多话。”
苏芷心悻悻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接过笔,在慕夜瑾准备好的合同上签了名字。
甚至都没看合约的体容,除了对慕夜瑾的信任以外,还有一种抗拒。
抗拒这一切,抗拒摆在面前的事实。
仔细说起来,连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都想不通。
真奇怪。
另一边的慕夜瑾也是看都不看,动作迅速地把文件收了起来。苏芷心神恍惚,倒也没注意他的这点着急,只当合同是他拟定的,不需要多看罢了。
但那支笔,依然被放在桌子上,没有收回去。
苏芷心帮忙递过去,慕夜瑾却顺势住了的手,推回去。
“这是录音笔,刚才说的话都存在里面。如果有一天我倒台了,别人要拿你开刀,可以拿这个作证明。”
苏芷心挑挑眉,对上他认真的眼神,觉得这话真是奇怪到不行。
“你一倒台,我就忙着和你撇清关系,和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就算能撇清,别人估计也要看不起我,当作没骨气的人宰掉。”
“嗯。”
慕夜瑾点头,把笔收回去的半路,却被苏芷心抢了过来,依旧揣进口袋。
他把目投过来,影下的表让人捉不。
苏芷心没皮没脸地笑:
“多一个保命的证总是没错的,万一对方和我臭味相投,反而很欣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