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连下了三天，一眼去，清河屯上下白茫茫一片。
山路被大雪覆盖，早已看不出先前的踪迹。
顾家老二扯着嗓子吆喝着，说什么顾小满不要脸，扯着他来的这山沟沟里头要做那等不要脸面丧尽常的龌龊事儿。
无论顾小满如何哭求解释，顾家老大始终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
“爹，咱家小满是个什么子的孩子，你最清楚不过了，小满绝对不会做出那等事儿来。老二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小满娘齐氏脸苍白地跪在顾老大脚下，一声声地哭求着，瞧着顾老大没有半分反应，便转头去求顾老二的媳妇李氏。
李氏冷哼一声：“大嫂，你让我说什么？这小贱人臭不要脸勾引自己的亲二叔，你却来求我说话？我能说什么？我自己吃了这个哑亏？那日后还指不定你这宝贝闺能做出什么勾当来呢？是生了一张狐子脸，可也不能就整日里做这狐子事儿不是？”
“行了！都不用说了。”顾老大冷喝一声，拿了马鞭来狠狠地在了顾小满上。
“啊——”
顾小满凄厉的声，飘在整个清河屯上空，许久不散。
齐氏连滚带爬地抓住李氏的手：“老二，老二家的，大嫂这辈子没求过你们什么，就这一次，小满……”
“滚开！”李氏猛地出自己的手，一脸嫌弃地别过头去。
顾老二倒是蹲下了子，一脸猥琐地笑着握住了齐氏的手：“大嫂，你打算怎么求我？”
李氏扭头，忍不住又踹了齐氏一脚：“我道那小蹄子哪来这么大胆子，敢跟娘是一样的货。”
齐氏闻言猛地打了个哆嗦，默默地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子看向一脸恶劣的李氏：“青天白日老二家的你怎能冤枉人呢？”
顾老大打顾小满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了过来。
他黑着一张脸，一步一步走近了齐氏，一脸狰狞地问道：“老二家的说的是什么意思？”
“爹啊，我与小满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老二家凭空造满胡话，你怎么能当真呢？”齐氏抓住顾老大的裤说道，“这是我生的丫头，有什么错，我替担了还不行吗？”
“等我打死了这个小畜生，就来打死你，你着哪门子急？”顾老大甩开齐氏了口气，再次高高地扬起了马鞭。
“小满——”齐氏捂住脸浑抖如筛糠。
“嘶——”顾老二和李氏也忍不住倒了一口气。
原本已跪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顾小满霍得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顾老大挥下来的马鞭。
巨大的疼痛，让顾小满忍不住“哎哟”一声了出来。怎么回事？谁在打？不是在墓园祭拜？这是什么地方？
抬头看向顾老大，一双眸子里盛着三分疑五分怒气，还夹杂着两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糊。
顾老大唬了一跳，想要回马鞭却没能撼动分毫。
“小畜生，反了天了不？”顾老大陡然升起了一子怒气，抬脚就要踹顾小满。
顾小满却突然撒了手，顾老大一个没稳住，登时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顾小满冷笑：“你又是什么东西？”
“小满！”齐氏抬起头来瞧见顾小满这幅模样登时也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到了边，一把抱住了将按到地上跪下，“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
“哎哟喂你们可好生瞧瞧，这小贱人怕是终于跟咱们撕破脸，出这幅毒蝎模样来了。”李氏冷笑一声，看热闹似的走到了顾老大边，“大哥，这小贱人可是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今儿要是不将治过来，赶明儿说不定都能杀咱们全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