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皱眉:“我与二哥的房间你哪里不能住?只是我有些疑,你在外游学难不就是在家门口游的?怎么娘一招呼你就能立马赶回来呢?”
胡广一愣,哈哈大笑着拦住了胡言的脖子:“你兄长我还不是为了你小子?知道你要亲了,所以我本就在往家赶着,这次也是凑巧了,收到父亲的消息时我已到了清江县,快马加鞭几个时辰的功夫也就回来了。倒是这个小表妹,你们是怎么找到的?这些年爹娘找了们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怎么现在……”
“你可知道更巧的是什么?”胡言顿时来了兴致,拉着两个兄长蹲在门口兴致地说了起来。
胡广听完了胡言罗里吧嗦的一通解释,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了:“你还是不要去考试了,去茶馆里摆着桌子说书就不错。”
胡言不悦:“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更加清楚明白现如今的局势,你居然笑话我?呵,难怪你到现在还是独一人,这张真是没有姑娘会喜欢你。”
胡广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胡力在一旁哈哈大笑,十分稔地搂住了徐大夫的肩膀花枝乱颤地说道:“外公,平日里阿言也是这么能说会道吗?他那个小媳妇该不会就是这么骗来的吧?”
“二哥你在书院白念书了?娶妻这种人生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我与周姑娘之间可是清清白白。若不是因为小满和止的事儿我们兴许只能到新婚之夜才能见第一面呢。”胡言红着脸争辩。
“那你还得好好谢谢小满两口子,若是盲娶盲嫁委屈的还不一定是谁呢。”胡广蓦地冷笑了两声,起进了院子。
院子里头除了胡家的四个男人就是徐大夫,齐别枝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一个人闷头在厨房里,也不知究竟是在研究菜品还是在暗自垂泪。
不肯让人进去,自然也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右手边的第一间屋子原本是胡广的,如今他双眼通红地盯着窗框,瞧着里头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影,只恨不得冲进去将陆谨之痛打一顿才好。
他这番心思被胡北风看在眼里,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你别守在门口了,去厨房里跟你娘说一声,保管你娘乐得合不拢。”
胡广扯了扯角,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转去了厨房。
果不其然,厨房里传来齐别枝的怒骂声。
好一会儿,胡广才垂头丧气地端着菜碟出来,并且喊着胡力和胡言一起去厨房端菜。
等着大家都坐在了桌前,齐别枝才黑着脸出来,没好气地拍了拍桌子,问道:“你们一个个地着脖子只知道吃东西吗?怎么没人去喊那两个讨债鬼出来?”
“您不开口,我们也不敢啊,还以为您做这些饭菜不肯让小满和谨之吃呢。”胡言眨了眨眼睛,在齐别枝手要打自己之前便跳到了门口去敲门,扬声喊道,“小满,谨之,出来吃饭了。”
胡言话音一落,屋门就打开了。
陆谨之小心翼翼地扶着顾小满走到了齐别枝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齐别枝一愣:“你们这是做什么?”
“姨母,今日您说的话,让我头一次发觉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家人都像是陆家人和顾家人那般不堪。”顾小满笑了笑,“您也好,这几位表兄也好,都让我到了从未过的亲。姨母,我知道,你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我好,您也并不是真的看不上谨之。您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我能够得到幸福不是吗,姨母?”
齐别枝手拉:“跪在地方伤口就不疼了?”
“那您先说自己要不要原谅我们?”顾小满歪了歪头,笑的一脸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