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倒是没有料到周雪梅会有这么勇敢的回答,顿时愣住了。
周雪梅红着脸,目直视着顾小满,继续说了一句:“从前我觉得嫂嫂与三哥这样的便已是十分难得,可遇见了他我才明白,每个人的缘分都是不一样的。嫂嫂与三哥是共患难的分,我与胡言为什么就不能拥有最平淡的温呢?”
顾小满愣了愣,突然起,脚底下绊倒了两个凳子都没有停下脚步。
玉玲珑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小满的背影,扭头盯着周雪梅笑道:“你嫂嫂这是急不可耐的回家报信了,我的小师妹啊,怕是用不了几天就要嫁人了呢。”
周雪梅脸又红了几分,却始终直视着顾小满离开的方向,赌咒起誓般地说道:“那我也是愿意的。”
听这么说,玉玲珑和罗锦绣对看了一眼,倒是都放心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胡言便带着礼品来了坊。
罗锦绣不解:“你来这儿是做什么?”
“您是周姑娘的师父,往后就也是我的师父,这个时候来孝敬您也是应该的。”胡言红着脸将礼品放在罗锦绣门前,扭头就跑。
回到家里的时候,顾小满和陆谨之正在往马车上搬酒还没有离开,瞧见他回来。
顾小满便喊了他一声,问道:“我们要回清河屯去看看袁嬷嬷,你要不要帮我们赶车?”
“你们一年到头赚那么多银子,连个车夫也雇不起么?”胡广一副看了的模样咧着直乐。
胡言愣了愣,丢下一句:“我去问问爹娘的意思。”
对于顾小满的提议,齐别枝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可看着胡言那一副跃跃试的模样,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嘱咐了胡言几句,一定要守礼,不可孟浪,这才忧心忡忡地目送他们离开。
这一日过后,胡言魔障了似的,日日催着齐别枝和胡北风将他的亲事提前。
齐别枝不安地将顾小满喊到边打听:“阿言这孩子和周家那丫头没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儿吧?”
“我们回去那日,小梅花压就没出来见人。”顾小满哭笑不得,“我原先也不知道,表兄原来是个种。”
齐别枝皱眉沉思片刻,苦着一张脸去找了胡北风。
正月十五那日,齐别枝不许任何人出门,召开了一次急的家庭会议。
因着徐大夫说,相思也能疾,齐别枝生怕胡言在出点什么意外,便决定按照胡言的要求,将婚期提前。
只是这件事到底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小满和陆谨之对看一眼,笑着说了一句:“小梅花那边我们去说,至于外人本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是哪个日子办喜事儿,就照常下请帖就是了。”
齐别枝点头:“这样一来,就是有些对不起周家。我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得麻烦小满你。你与玉清琉璃坊的人,前阵子我听着你们说什么琉璃珊瑚,你去给我倒腾些来,其余好的件你也看着来,银子这方面我……我们本就应该给周家些补偿。你且去看,回来跟我报备一声,直接拿着银子给唐坊主就是了。还有阿广你,这阵子也给我收收心,不要到乱窜,好生家咱家拾掇一番,别委屈了周家丫头。阿力你明日便去书院,请苏先生来给阿言和周丫头做个证婚的,咱们家里在清泉镇也没有什么亲戚,只能靠着这些朋友了。”
顾小满点头应了,又说了一句:“明日,我跟谨之就准备搬出去……”
“你什么意思?”齐别枝没等说完,就变了脸,“我是哪里待你们不好了,你们就这么急着要搬出去?”
“姨母您先别急,您听我说。言表兄和小梅花要亲,咱们这家里就要多一口人……”
“多一口人就撑不开你们了?我看你们这就是借口,你们就是嫌弃我了是不是?”齐别枝不容顾小满说完,又急急开口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