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别枝出两个手指头来在顾小满眼前晃了晃。
“二月二?”顾小满有些惊奇,“往常我听老人说这一日不大适合亲啊。”
“这不也是这两个孩子八字巧了,若是把日子提前,还真就是龙抬头了。小满,你可得抓时间给我找贺礼啊。”齐别枝又想起了先前说的琉璃摆件来,恨不得立刻拉着顾小满去一趟玉清琉璃坊。
顾小满好不容易才跟齐别枝保证好了,等自己这边空下来了边带去。
胡广听到便不乐意了。
他掉拉着一张脸现在顾小满后,手了:“你不是说他们就要去邺城了吗?你们两个还这么没眼见力的过去打扰人家做什么?”
顾小满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时候倒是记得为人家着想了啊,玉清琉璃坊也是要做生意的好不好,我们怎么就是去打扰他们了?”
“你都打算出了正月才卖酒,怎么现如今就吆喝着人家得干活了?顾小满你这就是不要脸。”胡广也顿时来了脾气,指着顾小满跳了起来。
两个人你追我打了好一阵子,齐别枝才笑眯眯地拉住了顾小满的胳膊,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若是早些寻到你这丫头,倒也是个适合嫁进我们家的。你瞧瞧在你面前,阿广这孩子哪里还有什么本事啊?”
“这可使不得。”顾小满唬了一跳,先进而又伟大的生学知识告诉,近亲是没有好结果的。更何况,如今可是嫁了人,与陆谨之恩爱的很,齐别枝整日里头琢磨什么呢。
顾小满心里头这么嘀咕着,上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齐别枝愣了愣,抬手一掌拍上了的后背:“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如今生活满,我自然不会打你的主意,可还不能让人说上两句了?你瞧你如今生活得满幸福,阿言也转眼就要抱着媳妇儿暖被窝了,阿力那小子陪着自己的书本过一辈子我也放心,偏生阿广不让我省心。若不是阿言的亲事就摆在眼前,往年这个时候他早就跑的没影儿了。你说整日里在外游,若是能够靠自己的魅力勾搭上个姑娘带回来给我看看倒也是好的啊。这么多年了,我就是连只母也没见着阿广那小畜生给我带回来啊。”
“您想要母还不省劲么?”胡广不怕死地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两条的人不好找,两条的母还不好找吗?”
齐别枝了角,顺手起擀面杖扔了过去。
日子就这么快速地打手边溜走,一转眼的功夫就出了正月。
胡家门口却仍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孙婆子第一个得到消息,打正月里起就几乎天天过来帮忙。
说是帮忙,也不过是陪着齐别枝,省的胡思乱想穷张罢了。
唐馨也早在十天前便将自己亲手雕刻的一尊白玉琉璃如意摆件送了过来,说是个胡言和周雪梅的新婚贺礼。
顾小满问了齐别枝的意见,又带着亲自去找了一趟温良,在玉清琉璃坊的库房里头挑了几件晶莹剔的件带回去,摆进了胡言的卧房里。
齐别枝四打量了胡言的房间一番,便有些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这屋子着实小了些。”
若不是时间实在来不及,顾小满丝毫不怀疑齐别枝会将院墙拆了重新给胡言盖一间屋子。
不过好在胡言懂事,瞧出了齐别枝的心思便拍着膛同齐别枝保证:“等将来咱们日子过好了,我就盖一间大屋子,绝不会委屈了周姑娘。”
齐别枝愣了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胡言愣住:“这又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瞧着小满这死丫头搬出去住十分得意,你也想着离开我了?我这养的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啊。”齐别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表达能力却没有到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