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想着想着,神便凝重了起来。
“苏公子可想好了?”徐大夫催促。
苏落笑着点了点头:“想好了,只是我得见见。毒是下的,你们问我自然是不可能得到答案。我看你们这样子,应当是没有办法从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你们只能相信我了不是吗?”
徐大夫点头:“苏小姐如今的症状越发严重了,苏公子还要注意安全才是。”
说着,他便同苏落指了指柴房的位置,便转往屋里走,丝毫没有给苏落引路的意思。
苏落又去看陆谨之,陆谨之却已拉着顾小满坐到了一旁的石桌前,沉着脸不吭声。
玉玲珑看了看,便也跟着坐了过去。
黎阳抱着剑,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脸。
苏落皱眉,认命地推动椅向前,后有侍卫出手要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回去。
苏梦瑶的病,只要没有人亲眼看到,回到京城后他们仍旧可以饰太平,可若是被这么多人瞧见了,他可没有信心能够堵住每一张。
他费力地来到柴房门口,十分艰难地开了门进去便赶将门关好。
院子里的人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便忍不住开始说起了旁的事。
玉玲珑了陆谨之,压低了嗓音问:“你从前是个王爷啊?”
“不是。”陆谨之皱眉,事到如今,有些事已瞒不住了,他看着顾小满,眼底闪过了一丝歉意。
顾小满笑着出手,握住他冰凉地双手,笑道:“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那些你不想说地事,我相信只是你认为时机未到。便是如今,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绝不会再问。”
“别呀,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说了呢?”玉玲珑皱眉,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一个劲地撺掇着陆谨之。
陆谨之深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一旁目不斜视的苏府侍卫,轻轻点了点头。
他说:“小满,你我夫妻之间本就不该有这些隐瞒,只是我一直觉得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或者是……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告诉你,以免你担心。可那日我见到苏梦瑶,便想起了京城的那些事,匆忙之下忘了同你解释,这才会让袁嬷嬷遇难。若说罪魁祸首那也是我,而不是你。让你白白承了周宏海的怒气,是我不好。小梅花,等你哥醒过来,你也不必说他什么,他自己会想开的。”
周雪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就是觉得哥哥说的那些话有些太伤人了,我还担心……”
“担心我像大海一样,会生小满的气?”陆谨之看了周雪梅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满可是我媳妇儿,胡言都知道护着你,我与小满亲这么久了,历的事也比你们要多,如何不知道要护着你嫂嫂呢?”
“可你先前那副样子,倒像是由着我哥欺负嫂嫂似的。”周雪梅不悦地控诉。
陆谨之接:“是我的错,小满,我得向你道歉。”
顾小满便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发自心地出了一个笑容。
玉玲珑撇:“我说你们现在十分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啊,不是说好了说说你小王爷的事儿吗?”
“准确的来说,是要说陆家的过去,以及我在京城的旧事。”陆谨之不知为何,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觉。
他讲起京城陆家的过往,自然也就提到了那件曾雨腥风的事。
京城,皇权中心,自然也充满了权术争斗。
陆谨之的亲生父亲,便是一件牺牲品。
顾小满和玉玲珑一无所知,对一切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心。
直到陆谨之提到七年前忠勇王被冤死的时候,一直抱着剑的黎阳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