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顾小满黑着脸出来，没好气地将兔皮扔到了陆谨之脸上。
陆谨之黑着脸拉住的手腕，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说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合适吗？放手。”顾小满凶地瞪了他一眼，上的怒气迸发。
陆谨之越发不解，拉着顾小满到了一旁，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我说你这张是不是开过啊？”顾小满翻了个白眼，“店的人说了，这么小的皮子，没什么用，不收。”
“……”陆谨之怔了怔。
他仔细琢磨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若是说你我二人再一同进去，他们就能收下这张皮子，你信是不信？”
顾小满皱眉，仔细打量了陆谨之片刻，瞧着他倒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一狠心，便拉着他重新去了店。
“哎呀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们说了不……”柜台后面站着的那个高个子姑娘话没有说完，便结了起来，“不、姑娘……不是，您、您来看、看点什么？”
顾小满顺着的目回头，就看到陆谨之对着小姑娘笑的十分灿烂。
一向知道，他生得好，却没想到带着些许病态的他居然还能够如此利用自己的这张脸。
顾小满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默默地退后一步，由着陆谨之表演自己。
没多大功夫，顾小满就已知道了那个高个子姑娘唤作罗芸，是这坊掌柜罗锦绣的侄，今日罗锦绣接了个大活领着小徒弟上门量体裁去了，如今便只有罗芸一个人在这儿看着店。
先前顾小满带来的那两张兔皮倒也不是不能收，只是实在收不上价格去。那点兔皮至多能够做点装饰罢了，若是他们想要靠卖皮子来赚钱，倒不如搞些大件。狼啊，虎啊，实在不行羊皮牛皮猪皮也是可以的呀。
不过嘛……
罗芸说着，脸绯红地瞥了陆谨之一眼，声道：“您这样富贵的人，还是不要做那等土匪一样的事儿了，您这样的，家里头该不缺银子才是。您同先前那位姑娘，其实是来考我的吧？”
“罗姑娘，恕我直言，您那只眼睛看着我们像是不缺钱来考您的样子呢？”顾小满忍不住开口。
罗芸对待顾小满的态度也比先前好了太多，一脸讪笑地冲着顾小满点点头，双手到面前恭敬地将兔皮接了过去，想了想，从柜台后面取出一钱银子递了过去：“顾姑娘，这两张兔皮，我给您一钱银子，您觉得合适吗？”
“合适。”顾小满点头，“就是能不能给我把银子换铜板？”
罗芸毫不犹豫就给顾小满换了一吊钱，又贴心地送了一个荷包过来。
顾小满却没有接荷包：“我听说有些地方，姑娘会送心上人荷包？”
罗芸红着脸点了点头，又默不作声地将荷包往前递了递。
顾小满叹气，转将那一吊钱塞到了陆谨之怀里，着嗓子喊了一声：“相公，这不太好吧？”
“相公？”罗芸的脸彩纷呈，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你们是夫妻？”
“不像吗？”顾小满了，抬手矫造作地捋了捋头发，冲着罗芸抛了个眼。
罗芸一下子黑了脸：“你配不上他。”
“哦？罗姑娘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我配不上我相公？难不你配得上？”顾小满问。
罗芸张了张，冷哼一声背过了去。
陆谨之无奈地看向顾小满，手握住的手，说道：“走吧。”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罗芸一眼。
顾小满心中欢喜，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