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满摇头。
“小梅花先前……也跟罗锦绣学过一阵子手艺，可后来……”陆谨之皱眉，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后来怎么了？”顾小满连忙问。
陆谨之摇头：“体地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去问小梅花吧。事关自己，总是要问过才好。”
“我知道的，过会儿我就去问。”顾小满点了点头，目又落在了那副画卷上，突然问道，“你画画不错，有没有想过帮我赚点银子？”
“你要我卖画？”陆谨之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可知作画要用多银子？宣纸料样样都是支出，你只看到我这次将你画好，可也不过是因为你在我心中罢了。若是画旁的……”
“你如今手头的材料可以画几张？”顾小满却不理会他的算计，直言问道。
陆谨之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希我卖画？”
“过日子罢了，你矫什么？”顾小满挑了挑眉，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凑到桌子旁边开始仔细算了起来。
陆谨之瞧着好笑：“你只是看我的墨和纸就能算出赚多银子？”
“陆谨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顾小满回头看了他一眼，将桌子下头的宣纸抱了出来，“没有料也不要的，就画水墨嘛，一张画便是十文钱，十张画也够咱们吃几天饭了。”
陆谨之的脸却一下子黑了下去，他一把抓住顾小满的手腕，将抵在墙上，冷声问道：“我一张画，只值十文？”
“这不是个最坏的打算吗？说不定就有伯乐看重，千金买画呢？可那样的冤大头多难得啊，咱们也不能有太好的预想不是？”顾小满仍未察觉到陆谨之的怒气，还在算计着可以用陆谨之给自己赚多银子。
直到陆谨之的脸凑到了脸前，两人鼻尖着鼻尖，陆谨之的气息带着霸道狂热席卷了顾小满所有的气息。
的话，便被堵在了舌中，再也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陆谨之才放开，一脸严肃地说：“我绝不卖画。”
“你是觉得我把你看低了？”顾小满此时终于有些明白过来，琢磨了片刻，便笑了起来，“你如今没有什么名气，有人肯买画就已是对你的肯定了。任何事都是循序渐进，哪能一开始你就指自己赚大钱呢？谨之，你不是一直想着挑起家庭重任，来帮我一把吗？如今你肯好好作画就是帮我了。”
陆谨之沉默。
“谨之，我瞧着你的画极好，假以时日定能卖的上价钱。兴许往后，咱们家就得靠你撑起来了呢。”顾小满凑到他怀中，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陆谨之撇撇：“我只给你画一张，你拿出去玩吧。”
“好呀，若是我卖的好，你是不是可以继续画一张？”顾小满又问。
“哼，那得看你如何求我。”陆谨之脸上似是浮起一丝红晕，手将顾小满推开，满脸傲娇地坐到了桌子前头，他扭头看了顾小满一眼，冲着砚台努了努，“磨墨啊。”
顾小满喜笑开地扑过去，笑道：“好嘞。”
可没等顾小满磨多久，陆谨之又一脸不耐烦地将顾小满拽到了后：“你在我眼前，让我分心了。不如，你去找小梅花吧，等你回来我也就画好了。”
顾小满满口应了，小心翼翼地关门出去。
到周雪梅家的时候，周雪梅正和袁嬷嬷在讨论着什么，瞧见顾小满过了，周雪梅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
顾小满奇怪：“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周雪梅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嫂嫂，你这喜帕是打锦绣来的？”
顾小满点头，心里缓缓升起一个念头。
“那锦绣的掌柜除了说要来观礼，没有同你说旁的什么？”周雪梅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