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从前多好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就了这副模样?”齐别枝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整个人都有些发昏,看着胡广,却觉得自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顾小满叹了口气,上去拍了拍齐别枝的后背,又往里塞了一个药丸,声劝道:“姨母去屋里歇一歇吧,这里您就别管了。”
“顾小满,这是我们胡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得到你在这儿耀武扬威?”胡广话音刚落,后便飞过来一块木条。
他抬手挡了回头看着来人冷笑:“怎么,胡言你娶了他陆谨之的义妹便将自己当陆家的一条狗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我是你的大哥,我是你的嫡亲的脉相连的大哥,们算什么东西?”
“你真是疯了,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母亲说话?礼义廉耻,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胡言上前一把抓住胡广的领,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胡广一抬手就将胡言推开,满脸不屑地说道:“读书?那是你与二弟的事,我自小不爱读书,你最清楚不过。至于你说我对母亲的态度……我命都要没了,还在乎什么态度?你可知道,你我的亲生父亲,已做好了为了谄,将我出去的准备了。你可知,父亲说了什么?他说他有三个儿子,养出了我这么一个废,还有两个,他不怕绝后。”
“你父亲,果然是这么说的?”齐别枝愣了愣,强撑着站了起来。
胡广凄然大笑:“是啊,父亲就是这么说的。娘,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娘,我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啊,你怎么能不管我呢?”
胡广说道最后,又跪在了地上,又是抓头发又是扇自己的耳,鼻涕眼泪蹭了满。
齐别枝眼前一黑,轰地倒了下去。
“姨母!”顾小满一惊,连忙冲了过去。
胡言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再理会胡广,和玉玲珑一起冲了过去。
“别都围在这儿,让开让太太能好生呼吸。”迎春黑着脸将人推开了一段距离,正要去检查齐别枝的状况,就见悠悠睁开了眼睛。
迎春连忙问:“您觉得怎么样?”
“无事,只是方才有些心急罢了。”齐别枝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胡广,“既然你爹已做了决定,我不好拂了他的意思。”
胡广子一晃,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你真的不管我了?你怎么能不管我?”
胡广再次向着他们扑过来的时候,寒出手了。
制住胡广后,便询问顾小满:“夫人觉得应当如何理?”
顾小满看了齐别枝一眼,轻声说了一句:“到……”
“到宋回那里吧。”胡言抢在顾小满前头开口,迎着顾小满的目,他说,“宋回专注刑罚研究,自会秉公理。”
胡广还要挣扎,寒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唐菀红着双眼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幅景象,那些冲到了边的话便被生生咽了下去。
“唐姑娘来了。”玉玲珑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顾小满,转就要扶着齐别枝就要进屋子了。
“玉娘子留步,还是都留在这里吧,我这次来本是想要看看胡广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办法,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不如摊开了说。”唐菀叹了口气,眉间一片愁绪,“我知道他们做错了事,却还是存着一丝奢,想着你们兴许能够有办法,会让他们度过这次难关。如今看来,着实是我想差了。”
“我么已决定将胡广出去了。”顾小满解释了一句。
唐菀点头:“我明白,我爹病重已不能管事,如今玉清琉璃坊便是我说了算。你们放心,唐馨我们唐家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