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说完转身就走。
三天后，玉清琉璃坊传出消息，唐制病重身亡，唐馨悲惧之下随唐制而去。
当日，便出了殡。
玉玲珑奇怪地问了一句：“你说唐菀这是什么路子？”
“护住玉清琉璃坊的名声罢了，一旦唐馨入狱，总是会有所影响的。”顾小满叹气。
“姨母就不怕胡家名声受损？”玉玲珑又问。
“咱们和玉清琉璃坊不一样。”顾小满皱了皱眉，一时之间又有些犹疑起来，她说，“胡家是读书人，他们将忠义孝悌看的很重要。胡广的所作所为……算是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了。胡家如何处置胡广，许多双眼睛都看着。胡广的名声，不会像唐馨那样保全。”
“姨母这阵子应当不好受。”玉玲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瞧着你那里也不怎么需要你了，你多陪着姨母些吧。”
“你那边怎么样？”顾小满叹了口气。
“一切顺利，罗记卖了一百两银子，里头的布料我一样都没要，已经托了驿站的人送到县城里去了，我想有些事情终于是能够做个了结了。”玉玲珑长舒了一口子，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锦绣楼，“这里，往后就是我和师妹两个人的了，也许时间久了，我也不会在留在这里了。我也想出去走走，去看看这盛泽王朝的风光，山川湖海，每一寸土地都去到，兴许那些放不下的也就都放下了。”
“你如今倒是洒脱。”顾小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陆谨之快回来了吧？”玉玲珑突然问道。
顾小满点头：“听寒鸦的意思，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等谨之回来，暗卫便彻底解散，寒鸦也想要出去走走，兴许你们还能做个伴。”
“我才不跟她一起，显得我像个废物。”玉玲珑撇撇嘴，蓦地又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从前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江湖人，我曾经以为，武功高强才能够游走江湖，才能够称之为江湖人。可如今，我却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成为那种人了，小满，你羡慕不羡慕？”
顾小满笑着点头。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玉玲珑这样的人，她都是羡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