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周雪梅在一旁也着急。
袁嬷嬷抓着周雪梅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咱们也该回家了,你的嫁还有好些需要重新制的地方,这些日子已耽搁了很久,总不好一直耽搁下去。虽说你那夫君是小满的表兄,可咱们也不能仗着这层关系就放松懈怠不是吗?”
周雪梅还要想要继续留在这儿,可看着袁嬷嬷的神,也知道是希给陆谨之两口子留下点空间,让他们单独解决目前的问题。周雪梅垂下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大夫匆匆赶上来,问了一句:“什么表兄?小满丫头的表兄?你们找到了姨母?”
“是啊徐大夫,这阵子还没有倒出空来跟你说这事儿呢,正巧今日你也在这儿,咱们去小梅花那儿仔细说说。小满这个姨母可跟娘完全不一样呢,我觉得啊,你应该去见见。”袁嬷嬷一手拉住徐大夫,一道往周雪梅家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顾小满和陆谨之两个人后,两人对视了片刻,各自叹了口气,接着又都笑了起来。
顾小满鼓着脸手了他的脸,叹了一句:“最初,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呢。”
“若是我真的死了,你要如何?”陆谨之问。
顾小满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未想过。最初我找不到你,只觉得天都塌了,可玲珑却不能理解。说你我亲不过数月哪来的那么多的深厚谊?我有时候也想不通,我为什么偏偏对你,有这样深的呢?谨之,你说,你对我的谊,同我对你的谊也一样的吗?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愿?”
“不是。我对你的心,与你对我的心没什么差别。小满,我明白你的顾虑。遇见你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这样牵肠挂肚。”陆谨之抬手了的头,笑着说了一句,“你今日这装扮,甚。”
“别瞎岔开话题。”顾小满手捧住他的脸,轻声叹息,“你走了这么久,回来就吃醋,难道不应该先解释清楚这一切?就因为你害怕解毒的样子吓到我,所以宁肯背着我吗?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值得信任?”
“我错了。”陆谨之十分干脆地认错,“最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若是死了……不死在你的面前,你兴许不会太过伤心。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会忘了我,开始全新地生活。若是我还能够活下来,我自然可以回来请求你原谅我。小满,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顾小满不吭声。
“小满,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陆谨之握着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
顾小满皱眉沉思许久,才问了一句:“这次之后,你的毒就算是解了吗?”
“徐大夫说这阵子子会有些虚,调养一阵就会好了。”陆谨之想了想,还是拉着顾小满回到了房间里,他缓缓脱下外袍,指着口的刀疤一道一道解释起来。
他的毒本就中的诡异,徐大夫也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可以放疗毒。
最初一日就要割上三五回的伤口才行,那子疼痛往往需要周宏海用尽全力气按住他才行。每回疗毒后,周宏海浑都会出一沓层汗。
那时候,支撑着陆谨之的便是周宏海每日出去打听的顾小满的消息。
陆谨之一直就在清泉镇上,始终遥着顾小满。
顾小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抚过他的伤痕:“你真傻。不过,你既然一直关注着我,又怎么不会不认得玉玲珑?”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两个那般亲罢了,这世上你本应与我最亲才是。”陆谨之脸上满满的别扭,接着又问了一句,“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