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被苏氏打了一掌,转头就扑到了陆随元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陆随元新得的姨娘自然是比这已疯婆子一般的苏氏更惹人怜爱,他搂着李姨娘安了两句,便瞪了苏氏一眼:“你如今是越发不懂事了,若不是看在你我年夫妻的份上,今日我就休了你。”
李姨娘眼睛蓦地一亮,掐着嗓子说道:“陆郎,不必为了我如此大费周折,弯弯只想留在陆郎边能够常伴陆郎就心满意足了。”
陆随元闻言,低头在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再看向苏氏的时候,眼里的嫌恶便更加明显了起来。
他说:“你不要在闹了,赶家去,不然我可不会再顾及你我之间的分。”
“分?”苏氏冷笑,“你也有脸跟我说分?陆随元,你我夫妻……当真还有什么分吗?我这辈子都是为了你们陆家而活,可你们陆家上下都对不起我。今日要拆了陆谨之的房子,你也从未跟我说过实话。你说你要的不过是顾小满的酿酒方子,可你忘了,这酒是顾小满酿的,即便你拿到了方子又有什么用?只要活着,你就永远赢不了。”
“小满小心,这个蛇蝎妇人怕是要对你不利。”胡言立马挡在了顾小满前,还有些不安地看了陆谨之一眼,小心地问了一声,“你现在的体当真没事吧?”
陆谨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顾小满手将胡言拉到自己后:“不用护着我,有谨之在,这些人不敢对我怎么样。”
胡言别扭地苦着一张脸,到底还是站在了顾小满侧,随时做好了冲出去保护的准备。
陆谨之了的手,低声说道:“你这表兄为人不错,小梅花跟了他我很放心。”
谁知两人的这点互动却刺激了苏氏,不管不顾地扑到了陆随元上,声音凄厉地指责了起来。
从前,谁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呢?苏南栀也不是生来就是这幅脾气。
当初刚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是满怀着期冀,想着自己的人生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心,盼着夫君英俊,两人和睦,生儿育就此平淡又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新婚之夜的夫君却险些将折磨死,那个男人一遍一遍在耳边说着爱,却让心里由衷的恐惧。偏生第二日,婆母瞧着的脸上没有几分笑意便发了火,无论如何解释陆老太太都不听,一口咬定了是苏南栀没有伺候好自己的夫君。
陆老太太说你若是不会伺候男人,就不要怪你的男人往后不着家了。
还能如何解释?
苏南栀忍着心底的惧意和体上的不适,尽可能地去迎合陆随元。
母亲告诉过,若是在夫家实在得不了夫君和婆母的欢喜,有个儿子傍总是好的。
索的肚子也争气,进门的第二个月便被诊出了孕,然而……那个孩子不久便了一滩水,无论如何哭求,都阻止不住那团离而去。
自那之后,苏南栀就死了。
活在陆家宅院里的人只剩下了满腹的怨毒和虚与委蛇的奉承。
陆随元喜欢人,就给他无数丽的人,反正都是活不的,没有了孩子,只能用这些可怜的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终于,苏南栀得到了陆随元的信任,也知道了陆谨之的。
明白,只有陆谨之死了,陆随元才能够真正的高枕无忧。
所以比任何人都盼着陆谨之死了,一直觉得陆谨之死了,自己兴许还能够有机会逃出生天。
陆家给陆谨之找来冲喜的那个丫头本不在乎是谁,反正都是要跟着一起去陪葬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冲喜这个法子居然真的能行,仅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陆谨之,居然在顾小满进门后奇迹般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