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回了院子,一句话都不肯说,红袖和青儿在一旁看得着急,也不敢开口。连宫锦说的话实在是太震撼,一时半会儿还没发消化得了。印象中父亲跟娘是贫贱夫妻,恩爱无比,只可惜后来父亲立了战功,有了府时,娘因为生了自己大伤了子,白袁这才进了门。
可是刚刚连宫锦分明告诉,白氏早就同爹爹认识,更甚者,爹爹能坐上镇北大将军的位子,还要多亏了镇国公府的提拔。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荒谬了!
正在这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响声。夙立时站起,推开门向外去,就见钦南正陪在镇国候老夫人一脸说笑。夙心里突如其来一子愤怒,“啪”地一声关上门。一旁的青儿连忙递上花茶,道:“小姐,这是今年新进的杭,最是清热败火。”
夙笑了下,将茶碗搁在一旁,道:“青儿,将箱子里那件荷花袖的青丝银披挽季拿出来,随我去瞧瞧白姨娘。”
今日白姨娘并未出现在翠居苑,老夫人刚刚给了轻没脸,这镇国候老夫人就找上门来,不用说也是白氏的手笔。镇国候老夫人这是来向府施压来了。夙轻轻地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嘲讽,最后眸中的神迅速凝结在一起,化一片薄薄的冰片,冰凉如水,漆黑的眼眸迅速漫过一丝如水的凉意,又迅速降下去。青儿跟在夙旁,忍不住浑打了个寒颤,红袖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犹如看不见一样。
邢氏正盘高高坐在床榻上,半个子搭在一旁的紫檀凭几上。屋子里是清一的黄梨花木雕,描金雕刻,小梨花木镂空六十四长柜方格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瓷金玉饰品,琳琅满目。夙的目不意地落到最顶层的方格柜上放着的一尊金镶宝石玉观音,此前老夫人这儿是没有这么东西的。
“老夫人,镇国候夫人。”夙见了礼,这才直起子,目灼灼地着镇国候老夫人道,“老太太,白姨娘子不适,不能前来见客,特地托夙夙来同老太太说一声,还老太太不要怪罪。”
坐在镇国候夫人一旁的白大夫人突然抬起头来好奇地瞧着,眼里莫名带了丝欣赏。夙装着瞧不见,心里却通地很。白大夫人是侯府千金,只是近些年安平侯府一日不如一日,这才将自己唯一的小儿嫁到白家来,原想着镇国候府门第高大,生得儿子也都是仪表堂堂,丝毫不逊于皇帝的儿子。再加上外边一向传闻镇国候府老大子敦厚,平安侯多方打听,这才求了皇帝将儿许配过来。谁知道这白安竟然是有了心上人的,死活要抗旨不尊,若非镇国候老夫人以死相,现在的白安早就跟着那不知在哪里认识的子私奔了去。这样的事,自然是镇国候府的。只是平安侯府虽是落寞了,可这点消息还是能打探到的。只是儿已许配过去,断没有毁约的道理,也就这样认了,只盼着自己的小儿去了镇国候府能过得好些。
谁知道,结婚后不过百日,平安侯千金就哭哭啼啼地跑回家,说是白安宠信妾室,竟是连房都不愿,百日里更是从未进过的房间。这样的事,实在是个极大的侮辱了。平安侯当即就动了和离的心思,带着儿上门讨要公道,谁知恰好遇见自府门外出的白大公子。原本拼命闹腾上蹿下跳的平安侯千金突然安静下来,竟然红了脸。平安侯这才知道自己儿竟是从未见过自己夫君的面,平安侯见面红,自然是动了心的,竟然不动声地将接回家,请了十几个教养嬷嬷教导自家儿捕获男人心思的法子。
不得不说,这平安侯也是个能人,竟然能相这样不尊礼仪惊世骇俗的法子。也不知是白大夫人学得好,还是白安回心转意,这二人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外人去看,更是一副甜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