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足足在屋子里待了三天才出门。这期间钦南特意来看过,却只见到红袖守在屋子,说是小姐患了风寒不宜见人。钦南担心之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转离开了。
到第三天傍晚,夙方才打开屋门走了出来。青儿立刻迎了上前,瞧着自家小姐虽是了却依旧掩盖不掉的黑眼圈,忍不住心疼道:“小姐,那连王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害得小姐都不能说话。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小姐你又口不能言可怎么是好?”
青儿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最后突然板起脸道:“小姐,依奴婢看,小姐您就是太惯着连王爷了。”
夙正在喝茶,顿时呛住了,咳了半天方才缓过来,手在青儿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就你爱胡说,再这样嚼舌头,干脆我将你送去厨房去,让你去和那些个八卦的厨娘们好好说道说道。”
青儿立刻噤了声,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夙单手支着下坐在圆凳上,外边蝉连一片,闹得人心烦。墨祁渊远去荆州负责河道修建一事已去了大半个月,前日里墨祁渊派人传来消息,也不知道现在事态如何了。六皇子墨祁臻野心,早在荆州一带培养了自己的军队,前世墨祁云争夺皇位一度被至绝境,就是因为这只奇兵。若非家军的支持,墨祁云早就败北。此后暗中调查才发现这只军队里的人大多是来自北方的难民。墨祁渊暗中花费大量资救助这些人,又许以他们之中的能人异士以重金,以礼相待,其中有一人名周天,极善天象。因而这次墨祁渊去荆州的任务就是暗中找到这名男子,将之收自己的门客中。
不过——夙眼眸轻轻眯起,倘若那周天不识抬举,自然也只能杀掉。这样的劲敌,绝对不能留给自己的对手。夙脸上杀气涌现,随后迅速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候,邢氏边的王妈妈带着一众丫鬟婆子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在院子外站定,先是恭恭敬敬地执手行礼,然后才直起子在院外高声传话:“三小姐,老夫人请您去翠居苑一趟。”
夙站起子,将王妈妈请进屋,红锦立刻上前塞了一钿金子到王妈妈手里。王妈妈不动声地藏到袖中,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出几分真诚的笑意。夙笑了笑,道:“王妈妈在老夫人边伺候辛苦了,听闻王妈妈的孙儿前些日子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王妈妈脸上立刻出激的神,尴尬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袖中的金子,忙笑着点头:“多谢三小姐关心,老奴那孙儿已无大碍。”王妈妈提起这茬,心里不免戚戚然,三小姐神通广大,前些日子的小孙子生病,原本想请了假回家中去照顾一番,奈何恰逢老夫人了惊吓,子不爽,一时不好开口。后来得了空回家,王妈妈才从自家儿子儿媳口中得知前些天来了位贵人,自称府三小姐,先是为自己孙子请了大夫不说,还留下一袋细碎银子给家里度日。
因而王妈妈一回府就立刻避开众人,独自前往三小姐这儿道谢。原本是以为三小姐是有事托办,谁知道三小姐不过是问候了两句家里的况便让离开了。这样一来,到显得心怀不轨起来。王妈妈心电急转,咬了咬牙,凑近一步靠近夙低声道:“三小姐,老夫人这次请三小姐去是商量三小姐的婚事。”说罢,王妈妈立刻后退,面上带了些许凝重,转过匆匆离开了。
夙挑眉,红袖立刻上前道:“三小姐,您刚刚同三皇子解了婚约,这老夫人就找上门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好事也不会找了,前两日镇国候老夫人可是特意来府同老夫人见过面的。夙不置可否地笑笑,神莫测,转回了屋子,青儿同红袖立刻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