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陌邈立刻会意,目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猛然将目落到躲在角落畏畏的陌臻上:“陌臻,到底怎么回事?”
陌臻不过六岁,当即吓得哭出声来:“娘,我不是故意的,胭脂是四姐姐边的杜鹃给我的。说是轻表姐送给姐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胡说什么?”轻登时面一变,厉声喝道,“我什么时候吩咐杜鹃送胭脂给轻楚过!”
“娘……”陌臻见此,连忙躲到柳素馨后。
柳素馨站起子,指着白袁破口大骂:“大嫂,我平日里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没想到你私底下就是这么对我们娘儿三个的。四小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狠毒。不就是因为我没答应你们提的婚事吗,你们就将轻楚的脸毁了。”
二伯早年死在战场,柳素馨一个人带孩子,再加上倾南宽容。这么多年下来,柳素馨的子着实有些泼辣,骂起人来毫不含糊:“我呸,你也不看看你说的那人是什么货,说的倒是好听,亲上加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弟妹,够了!”倾南刚踏进来就听见柳素馨一阵骂,沉下脸喝道。
柳素馨话头一顿,方才恹恹地住了,只是着白袁的目似是恨不能能将生吞了似的。
“轻,你既然说你没有做过此事,不妨喊杜鹃过来问一问。”倾南皱着眉向轻,叹了口气道。
轻听到倾南这般说,当即眼泪就要落下来,哽咽着开口:“爹爹,您也不相信儿吗?”
倾南心头一软,反倒说不出话来。见此,夙连忙上前一步,握住轻的手掌,笑地道:“四妹妹,若是你没做过,只管杜鹃过来一问。也省得二婶平白误会了你。”
“我……”轻抬首对上漆黑的眼眸,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四妹妹放心。你即是清白的,自然也不怕让人泼脏水。”夙脸上浮现一抹带着玩味的笑意,“有句话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到时我定然会找出那暗中作祟之人给四妹妹。”
轻神下意识地向倾南,见他一脸厉,只好点了点头。
不多时,杜鹃就被带了过来。见到厅围了这么多人,杜鹃脚瘫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杜鹃,你不必害怕。这次唤你过来主要是有事问你。你只管照实说便是。”轻上前一步扶起杜鹃,着声劝。
杜鹃抬首向轻,恰巧见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子陡然一颤:“小姐……”
“杜鹃,这胭脂盒是不是你拿给陌臻公子的?”夙上前一步,将那胭脂盒放在手心摊开,着杜鹃问道。
杜鹃下意识地看过去,吞了口口水:“是,是奴婢拿给陌臻公子的。”
“杜鹃,你好大的胆子!”轻忙地站起来指着杜鹃大喝,“往我平日里对你照顾有加,你竟然敢在胭脂里下毒暗害轻楚堂妹!”
杜鹃一愣,连连磕头:“小姐,奴婢,奴婢没有,那个胭脂盒分明是小姐您要奴婢送的啊。”
“住!”轻站起子,着杜鹃满脸悲愤,“往我平日对你百般怨恨,你那日犯错了,我实在气不过才说了你两句,没想到你竟然想出如此毒计,要陷害与我!”
说着,轻上前一掌打到杜鹃的脸颊上:“你陷害我倒也罢了,何故毁了轻楚妹妹的脸,真真是恶毒!”
“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杜鹃被说的哑口无言,只顾一个劲儿地跪倒在地上磕头,磕的额前一片青。
“杜鹃,四妹妹一向待你极好,如今你做出这样的事了,纵是四妹妹容得,我也是容不得了。”轻叹了口气,眼神很是严厉,“来人,将杜鹃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