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一下子站起来,满面怒容,将手里的佛珠“啪”地一声搁到石桌面上:“夙姐儿,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样不知轻重不晓礼仪的话也敢乱说。我看分明是这两个丫鬟意图勾引主子不,这才胡乱攀咬,活该被拉下去乱打死!”
“老夫人,二哥荒诞不是众人都知道的事,只是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老夫人还要为他遮掩吗?二哥若是再这样不知轻重下去,就算是夙夙有心求大公主举荐他朝为,只怕皇上知晓了,也是不肯的。”夙摇了摇头,似乎有点恨铁不钢的意味在里面。
轻扬立刻抬起头来,让大公主举荐他?他眼里满是狐疑,随后冷冷一笑。然而邢氏却是愣在当场,眼里很快涌上喜,又迅速变一片恼怒,这个轻扬,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闹出这样的事来,若是传了出去,这里子,面子可都没了。
邢氏站在那儿,神变了变,突然使了个眼给旁站着的王妈妈。王妈妈立刻会意,张道:“三小姐,许是有什么误会,这两个丫鬟虽然是在二爷屋子里搜出来的,只是被绑这样,又被装在袋子中,见不到二爷的容貌。若是有那个别有用心的诬陷二爷也不一定。”
“啪啪啪!”连宫锦突然拍了拍手,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一丝嘲讽,一双细长的丹眼带着点莫名的笑意着夙,突然转过头对着邢氏冷笑一声:“这镇北将军府还真是热闹,本王到是没想到捉拿个反贼还能惹出这些个幺蛾子来。到是本王的不是了。”
他一出口,庭院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凉凉的,似乎有一风吹到脖颈间,让人忍不住浑发,竟是不敢接话。夙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道:“连王爷就当看了一场好戏如何?”
连宫锦后的黑人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去看的下场,主子生气时是很可怕的。唯独那蒙着面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似笑非笑地着连宫锦。连宫锦目一下子带夙上,眼里有眷,痛苦,极快地闪过,又极快地凝结一片寒冷,冷冷地着。
夙面上带着笑,漆黑的眼眸之中却是同样寒流转,表面上看一派温顺恭良,实则骨子里最是桀骜不驯,甚至带了点残酷的意味。连宫锦想到这个词,突然笑了起来,何尝残酷,那样绝的话,那般轻易地就说了出来。他的角几乎是不可抑制地上扬,俊的脸上莫名带了点悲伤,看起来怪异极了。
正在这个时候,陌邈打不走了进来,一眼就见庭院相互对峙的两个人。陌邈刚预备开口,目就落到被捆绑地结结实实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青儿上,当即眼神变了下,随后快步走了过去。
“王爷。”他先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后直子,面上带了疑,道,“不知王爷为何要将三妹的丫鬟绑起来?”
连宫锦顿时笑了,开怀大笑。看着陌邈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夙前,连宫锦的眼眸里快速地漫过一丝冰寒的冷意:“公子不知道这两人是反贼吗?”
“连宫锦!”夙一时气急,忍不住了他全名,随后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放软了语气,“连王爷,这两人份尚未查实,还请连王爷不要信口开河,以免诬陷了我北齐的子民。想必皇上也不会喜欢知道连王爷您私设刑堂,滥杀无辜。”
若是一般人,摆出这样的话是足以令对方投鼠忌的。然而连宫锦不同于旁人,因而夙忍不住上前一步,拦在他面前,阻住他的目落到青儿和红袖上。
果然,连宫锦突然手在上抚了下,眼神莫测,脸上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小姐果然伶牙俐齿,若本王偏不听,本王非要这样说,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