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姐望着凤夙的目光不自觉地都变了,再抬眸望向那瘫成一摊烂泥的戏台,个个都是心有余悸。永安公主的脸色也十分不好,连忙拿自己的腰牌给自己身边的丫鬟去请宫中的御医来。
那搭建戏台的木工很快就被人唤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戏台,顿时面色大变,颤颤巍巍地跪下来。永安公主满面怒容,刚预备开口,就听到八公主娇俏的声音:“好在并无人员受伤,皇姐也就不必这般生气,且饶了这工匠罢,看着怪可怜的。”
永安公主到口的话头一滞,那木工已经用了许多年,想来这次也是意外。凤夙突然笑了笑:“永安公主,八公主说的是,想必这木工您已经用了多年,这次的事情许是个意外,总不是故意的。好在公主您早早下了高台,现在也没有人受伤,不若饶了他罢。”
连宫锦坐在一旁,差点要笑出来。果然,永安公主的脸色立刻变了,几乎是立刻就勃然大怒,如果她在迟一点下来,那此刻被埋在下面的人说不定就是她了。永安公主惊怒交加,立刻冷了脸看了一眼那木工一眼:“混账东西,怎么做事的,来人,将他拖下去,重重责打五十大板。”
公主府的木板可不比一般人家的板子,个个都是长三尺厚三尺的实心红漆木板,一板子下去就能叫你屁股开花,皮开肉烂。那木工顿时如同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一张脸已是惨不人色。
一众小姐公子听着庭院外传来的惨叫声,都是噤若寒蝉。唯独高夫人一脸疾愤地听着。不过片刻,就有丫鬟在公主身边回禀了句什么,永安公主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连宫锦瞧在眼里,突然淡淡出口:“这样的人,不知是怎么进的公主府,这举荐的人,也当重罚才是。”
连宫锦的声音阴侧侧的,众人犹如被毒蛇盯上了似的,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七皇子墨祁云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了。他突然反应过来,狠狠地瞪向凤夙,只见她眉眼弯弯,一脸温顺地坐在那儿。墨祁云仿佛是被人打了一个巴掌,面上立刻上前浮现一丝薄红,他马上站起身,快速走到永安公主面前执手行礼:“皇姐,此事是祁云的疏忽,没料到此人这样不堪大用。还请皇姐恕罪。”
永安公主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几乎叫人不敢看过去。听他这样说,才好了一些。七皇子墨祁云最近很得父皇喜欢,再加上这木匠早在她刚出嫁时就送了过来,过了这么久,想必墨祁云也没料到会出问题。永安公主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到是连宫锦突然轻笑一声:“不堪大用,七皇子这是要这人做些什么?不妨说给本王听听?”
墨祁云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永安公主的眼神莫名变了,手指摩挲着袖口上镶嵌的紫红水晶,目光梭然变冷:“七弟,此事本宫会向父皇据实秉明。七弟若是有什么话,到时候留着和父皇说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