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凤夙却是垂下眼眸,捻了块桂花糕塞到八公主嘴里。永安公主的脸色可比原先好多了,若是细看,明显能看出她眼里流动的带着喜悦的光彩,简直是亮地惊人。想必驸马爷是已经醒过来了。
知道这件事情还要多亏了墨祁云,前世墨祁云为了拉拢每一个对他有利的帮手,挖空了心思打探每个人的喜好,永安公主那样受皇后的喜爱,她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只是前世她为了博取永安公主的信任,着实费了不少心思,甚至是性命之忧。不过现在嘛,还要多亏了墨祁云的帮助才能让她知道那么多本不该知道的秘密。当然,目前墨祁云是还不知道驸马的事情的,等他知道了,只怕也晚了。
八公主将嘴里的糕点胡乱地吞下去,突然拽了拽凤夙的衣角:“凤夙姐姐,你二哥为什么没来?”
二哥?凤夙顿时挑高眉毛,狐疑地望向八公主,果然见她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晕。凤夙笑了笑,仿佛不经意地道:“八公主,二哥他身子不适,在家休养,自然是不能来了。”
八公主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随后眉宇间带了一点儿焦急,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只见凤夙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八公主不知为何心里一怵,竟是不敢开口了,只是面上还是掩不住露出星点担忧来。
凤夙不动声色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望了眼永安公主,恰好望见她看过来的眼神,二人会意地笑笑,眼里有一股默契流转,随后快速转开去。白氏此次是跟着过来了,可惜了她那个女儿早已经远嫁,这里注定是没她什么事了,偏偏瞧着凤夙同永安公主之间气氛温和,白氏忍不住直咬牙,在心里不住地诅咒着。
此次的歌舞是皇后亲自派人安排的,原本皇后也是要来的。恰逢太厚这几日身子不爽,皇后只好转而去了乾西宫伺候。永安公主看似有气无力地坐在高背大椅上,目光落到场中的歌舞上,兴致缺缺的看着。这么多年,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个东西,实在是腻歪了。连宫锦晃了晃杯中透明的果酒,突然轻笑着开口:“这些东西实在是没意思地紧,侄女不如换个新方式如何?”
永安公主似乎来了兴致,挥手让那些舞姬退下,笑道:“不知皇叔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素问,京中各位小姐才艺绝佳,不如请来一观?”连宫锦淡淡一笑,“不过光是小姐献艺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永安你也来舞一曲,本王记得永安你当年的舞姿可是一绝啊。”
一众小姐们都是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不住地在心里非议着。就是七皇子都是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头,唇角爬上一丝冷笑,谁人不知永安公主自打驸马去世后就不曾舞曲,这简直就是永安公主心中的伤口,偏偏连宫锦非要去戳痛。永安公主可不是父皇,若是惹恼了她,管你什么身份,也要叫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永安公主的脸色立刻冷凝了下来然而不过片刻,永安公主面庞就缓和下来,笑道:“多亏皇叔还记着,那永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去取本宫的舞衣来”
其身后的丫鬟呆了一下,随后立即快步跑向不远处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