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叩见皇上。”夙刚一踏进书房,便对着皇帝跪下磕头行大礼。
墨恒瞧着夙淡淡道:“小姐自称罪臣,令尊犯下何罪呢?”
“家父审查不严,致使闲言碎语散布街道,毁了三皇子未婚妻的清白,岂不是罪臣。夙夙为家嫡,自是罪同家父。”夙直起子生生地跪在地上着龙椅上的人,一脸诚恳。
墨恒忍不住角直。倾南隶属兵部,怎么也不上审查不严这一罪名。这话分明是在指责吏部放任流言,懈怠懒工。
恰巧三皇子正是掌管吏部之人。思及此,墨恒的神暗下,原本以为连宫锦算难对付的了,没想到这家三小姐言辞也是如此犀利,可是个不省油的灯。
“小姐此言差矣,此事当属吏部,你父亲属兵部,如何谈得上罪责。”墨恒咬着牙抬眸冲着站在一旁的林公公吩咐,“给小姐赐座。”
“谢皇上。”夙起福了福子,坐了下来。
墨恒刚准备开口,便听见门外通传说安阳王求见。听此,墨恒微微一怔,张口淡淡地道:“宣。”
“臣弟参见皇兄。”连宫锦刚一迈步进来便见一旁端坐着的夙。
见连宫锦一进来目就落到夙上,墨恒眼中的厉顿时加重了些,当下沉着声音叱道:“这个时候安阳王理当在乾西宫陪太后,怎么又跑到朕这儿来了。”
“臣弟此来,是有一事相禀。”连宫锦靠在椅子上,冲着皇帝恭声开口,“臣弟方才前去乾西宫探太后老人家,见老人家念叨起先帝在世时膳房做的西点,只是臣弟去了一趟膳房却不见有人会做,细问之下,才知晓那西点是和朔长公主所发明。”
“安阳王费心了,只是皇姐早已远嫁安宁侯,如何回得来。”墨恒听他这么说,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只是面上依旧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墨恒方才将目转向夙,笑道:“朕以前听闻皇姐时常同夫人学习这些小玩意儿,小姐为夫人的嫡亲儿,想来也该也学到了些。”
“此事,便由小姐去办。”墨恒抬眼瞅着,淡淡说道。
夙忙站起冲着皇帝垂眸行礼:“夙谢过皇上。”能为太后做菜是一种荣幸,容不得不接。
瞧着咬着似是有些不愿的样子,墨恒心头大好,当下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刚一出书房,夙便深舒了口气。
“小姐不必担心。若是实在做不出,本王替你在皇兄面前推了此事便是。”连宫锦见蹙眉还以为是担心,当下宽。
听到他的话,夙这才瞧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多谢连王爷,只是此事怕没有王爷想得那般简单。”
言语清淡,仿佛不过是随口一说,落在连宫锦耳朵里,却惊得他心头一颤。
赶到乾西宫时,太后刚好喝下药睡了。连宫锦抬手阻止了准备前去通报的大太监,径直抬脚走了进去。夙跟在他后,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走到太后的寝宫,夙方才抬起头来将目落到床榻之上的睡着的老人上。
连宫锦见神突变,略一沉,挥手屏退周遭的丫鬟,道:“不知小姐如何看?”
太后一向子爽朗,此番突然病倒,实在是奇怪。连宫锦思及夙先前所说的话,不觉心头一惊。
“连王爷请起。”夙慌忙侧开一步躲过他的敬礼应道,“太后这病由来已久,若想要彻底治,怕是要费些时日。”
听此,连宫锦方才放下心来,抬眸深深地了眼夙,清浅一笑:“既然如此,那便麻烦小姐了。太后年纪大了,免不得想念旧事,膳房那边,就劳烦姑娘多多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