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还未说完,钦南就黑了脸,一下将踢至一旁,快步向幽竹苑走去。清溪面上苍白几分,手指抠在一起,抬起头来泪眸盈盈地看了眼夙,一咬牙快速跟了上去。
韩夫人的脸也十分不好起来,夙皱了眉头,父亲素日里不像是这样的人,今儿个怎么会这样糊涂,为了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丢下一众宾客,实在是不妥当。韩夫人一下子冷哼出声,快步往后院子里去了。
的儿子丢在后面院子,原本还顾忌着府是世家大族,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没想到这镇北大将军也这样没分寸,韩夫人瞬间就猖狂起来。夙也没有拦,只是眸闪烁,盯着韩夫人离开的背影眯了眼。
“小姐这是看什么呢?”后背突然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夙猛然回头,就看见站在后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的墨祁云。夙的目一瞬间冷却下来,犹如结了冰似的,冷冷地看着他。偏偏墨祁云面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竟是毫不心虚。
暗中保护夙的馨儿手指不住搭在腰带间藏着的软剑上,整个子都绷直起来。夙突然收回目,出洁白的牙齿,莞尔一笑:“夙夙不过是在想这世间众人总归逃脱不了一个字,又怎知雾非雾花非花,一切就如水中花镜中月,费尽心思,也不过空欢喜一场。好似猴子捞月,愚不可及。”
墨祁云挑高眉头:“是吗?小姐这般豁达,怎么也放不开呢?”
果然是他,夙手指攥了下。若是可以,真想拿茶杯砸烂墨祁云这张自认为完无缺的脸。连那样小的孩子都不放过,都可以拿来当做刺杀的工,还真是恶毒。只是,如果是他的话,倒也说得通。这样一个人,为了皇位权利不惜一切代价的模样,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毫不犹豫地陷害致死,前世不就已看到了吗?夙眼底的嘲讽渐渐转化为一片淡漠的冷漠,但是眼里的厌恶却是几乎化实质。墨祁云几乎意味要扑上来挠他一指甲,然而夙不过瞥了他一眼,就迅速转开目,将手指搭在一旁跟着伺候的青儿上,也往后院去了。
夙刚踏进开满牡丹百合花儿的院子就听到韩夫人尖利的喊声,那声音极度惊恐。夙眉心一沉,连忙顺着声音赶过去,只见韩夫人正攥着一只小孩子的鞋子瘫坐在荷花池边,泪流满面,目死死着湖面。夙顺着的目看过去,心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湖中心隐隐飘着尸体,看起来像是,这个模样,夙忍不住抓青儿的手指,走上前去:“韩夫人……”
韩夫人笃自坐在地上,里不断念叨着,目呆滞,几乎是要疯掉了。夙连忙回让青儿去请李大夫过来,又指挥小厮将湖中心的尸体打捞上来。夙皱了皱眉,今个儿的事发生的这样突然,分明是想打个错手不及。只是布置这一切到底是谁?白氏?不,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连韩大人唯一的儿子都敢下手,还有谈氏,好端端地怀上了,又突然小产了。似乎所有事都着诡异,夙抬眼了眼四周的人,只觉得整个儿天地都在旋转。
不过片刻,那泡的泛白的尸体就被打捞了上来,韩夫人一下子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呆住了,随后迅速站起来,满脸喜。夙了一眼,脸上的神瞬间僵住了,那个男孩子,分明是染上时疫前亲手了解的男孩。明明留下信号让连宫锦将他的尸首烧掉,没想到现在到出现在府府邸上了。
只是不管这次的事,到底是谁策划的。还希们不要后悔才是。就是墨祁云看到那尸体,也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抬手向夙,但见脸上也是震惊无比,不由皱起眉头,却忽略了夙角轻轻弯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