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站在夙后,目瞪口呆地着清溪,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眼睛都不眨地胡说八道。青儿气得说不出话,上前一步抬起手掌对着清溪就要打下去。夙眸心一沉,厉声道:“青儿!”
然而还是迟了,房门“啪”地一声被人踹开,夙一下子回过头去,就见钦南满脸铁青地站在门口。邢氏跟着拄着头拐杖走过来,气得直用拐杖捣地。邢氏边的王妈妈迅速上前来,一把抓住青儿,抬起扇似的手掌就对着青儿白的脸蛋扇了过去,夙登时冷哼一声,一把拽过王妈妈,将青儿护在自己后。
这个时间段,清溪已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钦南脚下,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凄惨,却不说一句坏话,只是偶尔向的目十足十的恐惧。钦南的目落到清溪脖颈上由于被鲜染红而显得狰狞的伤口,脸瞬间铁青,又见夙竟然为了一个不尊礼法的丫鬟当众顶撞他,气的浑发抖,忍不住一抬手指着夙暴跳如雷地道:“夙,你是疯了不!竟然要对你的亲妹妹动手,实在是,实在是胆大妄为!”
夙突然抬起头来,目冷冷地,一把甩下王妈妈的手:“父亲,你若是来兴师问罪,那儿无话可说。只是若您是来主持公道的,儿到还想诉说一二。”
钦南看着平静的双眸,和脸颊上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忍不住倒退一步,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怒意,额上青筋直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方才大夫在谈氏的屋子里搜到一副观音送子图,画卷中藏着麝香,而据方管家所说,这副画是你送去谈氏房中的,是也不是?”
众人的目都向过来,原本在前厅的夫人小姐们不知何时聚了过来。这样的家事,本就不宜让外人知晓,而如今,不知为何,理当在前厅等候的夫人小姐们却进了后院,摆明了是有人要败名裂。做出这样大的手笔,连带着府当家人的名声也不顾及,邢氏的心还不是一般地大,恐怕时刻准备着要让那二伯取代父亲的地位呢!偏偏父亲还不自知。众人的目都有些幸灾乐祸,唯独高小姐站在高夫人后,小手抓着高夫人襟下摆,向夙的目忍不住带了担忧。
夙站在那儿,轻叹了声,目突然越过钦南落到白氏上,又将目转向邢氏,面上出愧的神:“子不谈母错,原本我是不愿意说的。只是母亲,你这样迫夙夙,夙夙却是不得不说了。”
的声音很委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白氏的心猛然一沉,下意识地就要阻止的话。然而夙却是扬起头,很是歉意地道:“韩夫人,还要麻烦韩公子帮忙证明一下夙夙的清白了。”
人群一下子分开来,方才还失魂落魄坐在池塘边自言自语,犹如得了失心疯的韩夫人立刻自人群中央走过来。跟在韩夫人边的是一个雕玉砌的男孩子,此刻正抓着韩夫人的手掌,往夙这边走来。白氏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几乎不敢置信,那两个婆子分明说已将这孩子打死扔进河里,怎么会毫发无损。韩公子不过是个八岁的稚子,白净的脸蛋上几乎能掐出水来,面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韩夫人的眼里像是要喷火一样,先是走到夙边来,才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白氏:“白袁,我是和你不对盘,但也不过是些言语上的不快罢了,你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竟然要溺死我的儿子!你好狠毒的心肠!”
白氏脸上快速掠过一丝慌乱,然后迅速平静下来。就算韩公子没有死又如何,那两个婆子早已理掉,就算是韩夫人,拿不出证据来,也不能这样胡说八道。白氏迅速镇定下来,冷笑一声:“韩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公子自己去后花园玩儿,人走丢了确是我府照看不周,只是如今韩公子并无丝毫损伤,你这样平白污蔑我,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