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了,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压抑着悲伤的样子。然而凤夙知道那是她在兴奋,邢氏明着在说她,实际上却是强制凤钦南这件事不要再提。真是还不要脸。
凤夙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上露出纯真的神情:“父亲,母亲许是受了桂妈妈的挑唆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母亲虽说平日里对我们严厉了些,但到底是心善的。分明是桂妈妈在背后胡说八道,仗着母亲的疼爱,私自做下这种事,至于那韩公子的事情,母亲想也是不知情的。”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白氏开脱,看起来十分孝顺。然而却是瞬间将所有罪责推到一旁站着的桂妈妈身上去了,桂妈妈登时脸色煞白。而实际上若是白氏承认了,那么白氏偏听偏信,宠佞刁奴的罪名也是逃不脱的。只是这个时候的白氏早已经慌了头,根本就没有多想就往里面跳:“老爷,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桂妈妈瞒着妾身做的,妾身当真不知啊!”
“母亲!”凤轻扬心头一惊,张嘴就要阻止。然而还是太迟了。
凤钦南的目光陡然转到一旁站着的桂妈妈身上,眸光森森:“张管家,给我将这老奴拖出去乱棍打死,一家老小都发卖了出去!”
桂妈妈登时吓地扑倒在地上:“老爷,老爷,冤枉啊!老奴怎么敢有这样大的胆子,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夫人安排好的。”桂妈妈大声疾呼,一个劲儿地磕头,老泪纵横,“三姨娘,三姨娘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孩子就掉了。偏偏夫人抓着五小姐身上中的毒要挟三姨娘,逼得三姨娘诬陷三小姐。老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
“你这老货,胡说些什么?”凤轻扬顿时大怒,上前一脚将她踹飞了去,“母亲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敢胡乱攀咬,真是不要命了!”
凤夙的唇角一点点勾起,望着凤轻扬的凤眸中悄然带了点怜悯的神色。这个凤轻扬,真是个蠢货,原本父亲还要考虑一下邢氏的感受和这老婆子话语中的真假,偏偏凤轻扬一脚将人踹飞了出去。这样明显的动作,落到凤钦南眼里,就是心虚了。
果不其然,凤钦南的神色一下子暴怒起来。他一脚就将白氏甩开,走到凤轻扬面前“啪”地一声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逆子!你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们一个个地是不是将我当成了聋子瞎子!”
凤轻扬唇角染着血,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跪下来:“父亲,孩儿不敢。孩儿只是担心桂妈妈冤枉了母亲,情急之下才动了手!还望父亲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