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事后,又过了几日,永安公主突然来了信函。夙回了信,照往常一样去给周容止治疗部,回来后刚关上门转一下子对上一个人的鼻尖。
夙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抬手将连宫锦那张脸给推到一边,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斟茶:“王爷来我这儿做什么?”
许是大病初愈,连宫锦的面庞上还是带着一丝苍白,脸上十分干净,久违地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着墨白青竹服,领口用鲛珠纱制的金丝镶边,上面嵌了几颗硕大的南钻宝石。腰间戴着宽边金丝绘纹白玉腰带,袖口的金丝银线花纹十分繁复。眉目如画,上并未上,淡如水。眼大而上斜,平白添了三分绢狂。尤其是那一颗泪痕,往日里被那副极艳丽的妆容给盖住了,现在出来,轻巧地落在眼角,很是恣意妄为。
“本王想来,自然就来了。”连宫锦今日的心似乎十分不好,连打趣的心都没有。他斜睡在人塌上,单手支着下侥有兴致地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自己修长的上。
夙快速地瞄了一眼,连忙转过头,震得耳朵上挂着的红宝石垂金吊坠跳了两跳。连宫锦这个样子,生为男儿,实在是可惜了,这若是子,进宫做个贵妃娘娘也是使得。夙在这边地想着,角不翘起来。
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来,青儿捧着匣子了眼屋子里古怪的气氛,忙低下头,快速地道:“小姐,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不知为何,青儿心里“砰砰砰”直打鼓,原本以为小姐已够了,可是那个子是谁,怎么躺在小姐的人塌上,实在是太奇怪了。难不小姐竟然有那种癖好吗?青儿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将匣子放下,抬起头来就要说什么。
连宫锦的目立刻扫了过来,青儿后背一凉,到口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连忙转跑了。刚关上门,青儿就不住地拍着脯,那个子是,可是也太凶了点。也不知小姐是怎么看上的。
幸好夙不知道自己的贴丫鬟竟然产生了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非得吐出一口老来。这个丫鬟,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而此刻,连宫锦已从塌上下来,走到夙边,看摆弄那黑木匣子,道:“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厚待你,连这东西都敢到你手中。”
他的语气莫名添了抹鄙薄,似乎十分不快的样子。夙将东西搁下,抬起头来刚预备说话,就看到他凑到自己跟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夙不一愣,刚准备推开他,就见他突然绕过自己,将那匣子掠到自己手中把玩起来。
夙登时黑了脸:“连宫锦。”只是这次开口,不管怎么听,都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滋味。
夙手就要将那东西夺回来。连宫锦猛然站起子,将那匣子在手中抛了抛:“私拿宫中库房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小姐为了太子,还真是尽心尽力。”
屋子里立刻静了下来,夙站在那儿,皱着眉他,突然璀璨一笑:“那么,王爷要告诉皇上吗?”
连宫锦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本王自然是,要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吐出那两个字。
“那王爷快请去吧。”夙笑了笑,退开一步,道。
连宫锦手里着匣子,眯着眼良久,只见脸上挂着符合这个年纪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甜。只是落到连宫锦眼里,就觉得很是碍眼起来。于是他将那匣子塞回夙手中,凑到耳旁,道:“小姐真是虚伪。”
夙握着匣子的手指一下子扣,突然偏过头,无所谓地笑:“王爷既然知道,那还不快离夙夙远点,若不然夙夙哪一天心来反咬了王爷一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