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退开一步,看着他走出去,忍不住摇了摇头。桌子上的茶水尚未冷却,夙捧了一杯在手里捂着。五皇子这么多年都不曾行动,这一刻贸然行动,分明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如今轻已嫁给了三皇子,然而不过是一个侧妃之位。这样的位子,纵然以后轻当真能扶持三皇子坐上皇位,也不过是封个贵妃的位置。何况如今众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日益激烈,将宝全押在一人上,明显是不明智的。
镇国侯府必然已联系过五皇子,并许诺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才哄得五皇子出去。不论败。听闻那大表姐尚未出嫁,求亲的人可都踏破了门槛。这位五皇子,只怕也是动心了。
只是可惜了清溪显然不太适应去害别人,倒是将五皇子的计划给破坏干净了。上次的事既然失败了,五皇子必定会在想别的法子。这三皇子回城,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候,想必太子殿下的信也该送到三皇子手里了。五皇子,有时候知道地太多,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三皇子府,墨祁霖着手中的信件,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七皇子墨祁云在他旁边站着,接过信件瞄了一眼,眉头顿时深深地皱起:“三哥,这人分明是在耍你,母妃是宫里面的太监宫一致瞧着去了了,怎么会还活着。”
墨祁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玉兰簪,碧绿的翡翠中间罕见地嵌了一丝红的印记,看起来十分特别。这种丝心玉兰簪,整个宫也不过妃一人有。何况看这簪子的,质地分明是妃的那个,绝无造假。然而妃殓时,这簪子就跟着下葬了。墨祁霖的脸又惊又喜,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几乎从牙里蹦出这几个字:“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父皇。”
倘若这封信里面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母妃病逝,到招他回京,途中遇刺,挑拨他同七弟的关系,再到现在送出这封信来。这一步步,似乎都在按着那人设置的步骤而来。墨祁霖忍不住后背发凉,说不定连母妃患了疫病都是那人故意为之。这样想来,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墨祁霖的眼眸里添了一丝红,道:“七弟,你先回去。等我去了,你领人在后面围剿,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戏耍于我。”
墨祁云叹了口气,眼里立刻浮现一抹担忧,握了握拳,似乎要说什么。然而他只是抬起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三哥,我明白。”墨祁云的脸一下子凝重起来,随后转就走。
当天夜里,墨祁霖换了一玄长,怀里揣着一叠信件从偏门往城东的郊外赶去。守城门的士兵见了三皇子的腰牌立刻开门放行。墨祁霖赶至指定地点时,整个坡子空无一人,偶尔有风阵阵吹过,十分渗人。墨祁霖攥了手中的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阁下还不准备现吗?”
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回应。墨祁霖眼中闪过一丝恼,转就要离开。四周突然传来森森的鬼嚎之声,夹杂着缥缈的人声:“三皇子不尊约定,私自带了人来,看来是要置妃娘娘的命于不顾了?那么,三皇子请回吧。”
来人的声音飘飘,时而尖利,时而讥诮,分不清男。声音也是随着风声四散开来,辩不出方向。墨祁霖的脸猝然变了,他想不到对方竟然这样谨慎:“慢着,阁下是不想要这东西了吗?”
墨祁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信件,在空中扬了扬:“本皇子要先见到人,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是假。”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蒙着面的紫男子,剑眉邪飞,眼神十分张狂,哈哈大笑着一把拽过墨祁霖手上的信件,猛然一个回,一脚将墨祁霖踢了出去:“三皇子是不是是太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