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人狱,五皇子墨祁敏看着眼前的男子,咧开角大笑一声:“三哥,你就是蠢,日这皇位,你坐不上去,也千万别想坐上去。”
墨祁霖一脚踹到他口,眸狠辣:“五弟,现在沦为阶下囚的人是你,我看你还是老实一点,或许我顾念手足之,还会求父皇给你留个全尸。”
一旁的狱卒早已被打发走。墨祁霖低着头拽着他的领口,凑到他眼前,一字字道:“五弟,你是第一个,接下来,就是安阳王。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死无葬之地。”
若是原本的墨祁霖不过是子高傲了些,过那一晚的生死厮杀,他整个人都是变得有些沉起来。此刻面对意图杀害他的罪魁祸首,墨祁霖恨不能生吃了他。更何况,母妃被这丧失人的家伙害得那么惨,他是绝对不会再认墨祁敏这个兄弟,他此刻手里若当真有一把刀子,定然要将他上的一片片剐下来。
五皇子咳出一口来。自打他进这牢狱种之后,这里的狱卒就不断地殴打他,猖狂无比。看墨祁霖这个样子,想必这里的狱卒早就被收卖了。墨祁敏冷笑两声,也是,落的凰不如,如今三皇子了无妄之灾,连同父皇对他的那点儿怜惜全都给勾了起来,父皇现在恨不得能将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这个三哥,又有谁会记得他这个被三皇子无比记恨的五皇子呢?
三皇子淡漠地看他一眼,手掌握了握,随后转离开。漆黑的牢狱中一瞬间安静下来,又似乎有别的鬼哭狼嚎传过来,声音尖细缥缈,让人不寒而栗。五皇子陡然睁开眼睛来,一下子就见了近在眼前的人影。
夜荆凉一双眼眸亮地惊人,难得地带了点怜悯,下一刻瞬间化为一片冷漠。他缓缓走到五皇子面前,自怀中出一粒药丸放到五皇子的手心:“五皇子是明白人,就自己先走一步罢。”
五皇子软软地瘫在拐角,一只手撑着地,不住地咳嗽,握着药丸的手指几乎要将掐进手心去。五皇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冽张狂,然后猛然一把将那药丸塞到里,道:“麻烦你回去帮本皇子告诉安阳王,多谢。”
说罢,五皇子的瞳孔骤然瞪大,手掌软软地瘫了下去。夜荆凉叹了口气,转就走。静谧的牢房之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又确确实实地多了一个孤魂,森森地,寒气人。
第二日宫里传旨的公公过来时,见地就是五皇子怒目圆凳气绝而亡死不瞑目的死状。大理寺卿张平当即被押解进宫,他跪在地上,浑冷汗直流,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里五皇子还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宫里的仵作来报,说五皇子是死于腔碎裂,并附上五皇子指甲中抓着的丝线。张平登时一惊,失声道:“三皇子,皇上,昨日只有三皇子看过五皇子。”他几乎是语无次地开口,额上冷汗不住地流下来。
皇帝的脸立刻难看起来,手里着那丝线,仿佛是在辨别张平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然而外边突然有太监通报说是相思殿走水了。皇帝豁然站起来,一脚将张平踹开:“废,都是废。”立刻有侍卫上前将张平拖下去。
林公公慌忙跟下去,心里乱一片。远远地就瞧见相思殿火冲天,十分骇人。皇帝险些站不住子倒了下去,林公公连忙上前扶住。皇帝这才定了定心神,快速地往相思殿的方向走去。
刚到达现场,就见八个着长袖浅的大宫站在殿前,拼了命地将那些拿着水桶的侍卫拦在外边。德妃边的老嬷嬷正站在一片烈火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这样诡异的场面,让得皇帝心头止不住发慌,扫视了一圈,都没有见德妃的影。
突然有侍卫的喊声夹杂着宫的尖声想起:“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啊!”皇帝立刻抬眼看去,就见德妃一红胜站在屋顶之上,神漠然地着眼方。皇帝心头一跳,德妃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转过目来,明明是悲伤到极致的脸庞,此刻却缓缓绽放出一抹清浅宛若牡丹花开一般耀眼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