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邈,你这可是赖皮啊。”墨祁渊笑着放下手中的棋子,“不过既然是家事,我也不便多加打扰。只是你可不准向小姐求招。”
这话分明是指夙方才开口相帮的事,夙不由嫣然一笑:“太子谬赞了,我哥哥棋艺本就在我之上,不过是当局者迷,一时看不清罢了。夙夙在棋局外,自然看得更清楚些。”
墨祁渊一双桃花眼霎时眯起,盯着夙半晌,方才转开目轻轻叹息一声:“祁渊教了。”
陌邈有些诧异地了眼夙,见角上翘,在面上勾勒出一丝清浅的笑意,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管家,替我送太子殿下一程。”陌邈一把拉过夙,见管家站在一旁面惴惴,突然开口吩咐道。
管家连忙应是。夙冲着墨祁渊盈盈一拜,随后抬脚跟在陌邈后往荷月苑走去。
刚一踏进荷月苑,便见满屋的丫鬟婢跪倒一地。夙面上划过一丝讥诮,道:“父亲,不知您夙夙前来是有何事?”
倾南脸庞上出些许笑意,故意咳嗽了一声:“夙夙,你去看看你四妹妹。”
夙顺着倾南后去,顿时惊呼一声:“四妹妹这是怎么了?”
床上的轻眼眸微闭,眉如翠羽,肤若凝脂,若朱砂,娇靥如花,真是我见犹怜。若非眼角一滴清泪落和脖子上那明显的红印,任是谁也看不出了委屈。
这样细细上了妆,难怪有人要心疼了。夙向六皇子墨祁臻面上的疼惜之,不免在心底嗤笑一声:“父亲,四妹妹这是……”
“三小姐,轻就算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言语。也是因为轻担心你,这才轻信了别人。”白袁捻起帕子假意了眼角的泪水,“何况轻这孩子已向你赔礼道歉,三小姐也说了不会同计较,为何……”
“白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四妹妹自杀的不?”夙顿时冷哼一声,道。
“我……”白袁忙将目转向倾南,一脸委屈地开口,“老爷,你看,妾不过是说一句罢了,三小姐便这般反应,妾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
“咳咳……”正在这时,床上原本锁眼眸的人突然转醒过来,着气着白袁喝道,“娘,快住口……此事……此事同三姐无关,是……是我不对在先,三姐早已说过不同我计较。”
说着,轻又向夙眼带歉意地开口:“三姐……此前是我不对,我只是自觉对不起你,才想要以死谢罪。只是,没想到,还是给三姐添麻烦了。”
“你既然知道会给我添麻烦,就不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夙只觉恶心,当即开口嘲讽道,“若是你想玩,只管自己玩便是,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夙的脸登时煞白,一双妙曼含目立即就蒙上一层水雾,贝齿轻轻咬着瓣,似是想哭又不敢哭出来般,当真是楚楚可怜。
墨祁臻不自觉皱了皱眉,上前一步着夙略带责怪道:“小姐何必这样咄咄人,四小姐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声誉才会如此。你为的姐姐,却说出这样落井下石的话来,实在是令人齿寒。”
“六皇子,此事是我府的家事,还六皇子回避。”陌邈一进屋就听见白袁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听到墨祁臻出言讽刺,顿时护住夙。
墨祁臻登时一派正义地道:“陌邈兄说这话就不对了,本王既然看到了不平事,自当管一管的。”
墨祁臻是所有皇子中唯一封王的,因而难免傲气了些。陌邈刚准备开口,墨祁臻已然笑嘻嘻地道:“何况四小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本王心中看了实在不忍,这才开口想帮,想来陌邈兄也不会怪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