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一下子清醒过来,眉头深深皱起,看了一眼那哭得不样子的茉莉一眼,就让先进屋了。青儿立刻拿过暖笼盘的架子上拿过夙的鹅绒披风照顾穿服,一边道:“小姐,这样冷的天,周公子能去哪儿呢?是不是将流云苑里里外外都找一遍再说?”
夙摇了摇头,说话间,红袖已端着茶水进屋,见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不觉吃了一惊。又将茉莉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心下立刻有了不好的觉。忙地上前,将夙的发髻散开,替理好头发,忍不住道:“小姐,会不会公主派人来接回去了呢?”
只是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夙神十分难看,但还是道:“绝无可能,纵是永安公主再怎么思念周公子,也不会不过的允许就将人带走。理当明白现在外边是个什么局势。”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喧哗之声。夙立刻站起子走出去,还没看清,就见面前多了个人影,的手指一下子就被抓住了。那样大的力道,让得差点出声。永安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抓着的手指,几乎要落下泪来,原本高贵的得体的姿态这会子全都没有了。
夙吓了一跳,就见永安公主将一张纸条递到跟前来,张着快速地道:“夙,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将子言抓去了。将子言抓去了。”
永安公主不住地念叨着,仿佛丢了魂似的。夙吃惊地看着,几乎不敢相信永安公主竟然会变这个鬼样子,几乎是连发髻都没有梳好就来了,这会儿头发全都散开来,跟个疯婆子一样。难怪方才元祖里的小厮不放进来了。
夙使了个眼,青儿和红袖即刻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给赶开了去。夙猛然抬手狠狠地握住永安公主的手腕,将拖进了屋子里,强迫坐在镜子前,厉声道:“公主,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那人既然传了信来,必然是有所图。你这样自乱阵脚,只会落了那人的圈套。”
见说了这么些,永安公主还是一副慌乱的样子,夙忍不住叹了口气:“您越是慌乱,驸马就越是危险,那暗中下手的人就愈发得意。”
永安公主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清醒过来,眼里出厉芒。抓着夙的手掌一字字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夙叹了口气,抓着的手掌,安抚道:“公主,当务之急,是想想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谁会在这件事里获得最大的收益。”
“你是说,这件事不是皇上做的?”永安公主不觉错愕,任凭红袖将的发丝拆开来,重新梳上。
夙郑重地点头:“公主您仔细想一想,若是皇上派来的人,又怎么会写信来通知你呢?那个人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定然是要从公主您的上拿到些什么的。公主您还要稳住。我想,不过一日,那人必然会要求公主按着他的吩咐做事,到时候,您只管假意答应了就是。我一定给您将那人揪出来。”
“好。到时候还请你将那人给本宫,本宫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永安公主似乎又回到初次同夙见面的时候,十分暴戾地道。说罢,永安公主就站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屋子外尚且在下着小雨,凉地很。夙看了一眼,迅速收回目来,不觉哑然失笑。原本的确是存了要利用永安公主的心思的。只是这时间久了,难免将永安公主放在了心上。许是羡慕永安公主还能这样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人,才竭力去帮。夙一掌拍在桌子上,神难看,竟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真是够胆。
恰在这时,临水阁里,五姨娘听着红螺的禀报,柳眉立刻竖了起来,一跃而起,在红螺耳边吩咐了几句,随后再次躺在红木榻上,捧着手炉养神。白氏既然敢对下手就不要怪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