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日后,夙按照纸条上说的,到了指定的地点。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人才姗姗来迟。
夙站在那,瞧着那人眉目如星,却蒙着面,似乎要遮掩自己份的样子。夙突然抬手轻笑出声:“七皇子既然敢坐下这样的事,难道还不敢面吗?”
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笑声放肆,连隐藏在暗的暗卫都是吃了一惊。墨祁云挑高眉,显然没想到一眼就认出自己。当下也不再遮掩,径自摘了面纱笑盈盈地着夙:“小姐倒是机敏。”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冬的夜里是十分寒冷的,再加上今夜并不是什么好日子,尚且有风吹来,隐隐绰绰地,好似鬼魅低,无端端人心里发。
尽管四周的环境是这样地可怕,夙脸上却并未出害怕之。反而歪着头,侥有兴致地瞧着墨祁云,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道:“那是自然的,其他的人,做这样的事,纵然有好也脱不了干系的。唯独七皇子前面有个傻皇子挡着。七皇子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地坐这些事了。”
脸上的笑容十分讽刺,说话的语气却十分认真。然而墨祁云盯着半晌,突然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抓住的肩膀,力气大地似乎要碎的骨头:“那么,小姐将东西准备好了吗?”
他仔细地看着,有意要给一个难堪,以惩罚上次愚弄自己的手段。他手底下的力气越来越大,然而夙却依旧是睁着眼笑盈盈地看着他,唯一的就是皱起了眉头。墨祁云意味是疼痛难耐,没想到夙突然将目偏转到他掐着肩膀的手掌上,面上是毫不掩饰地厌恶:“七殿下,倘若你还想拿到府阵图,还是拿开你的手指比较好。若不然惹恼了我,我突然改变主意就不好了。”
墨祁云被噎了一下,俊朗的面容一下子扭曲起来。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开口:“夙,为什么?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给出那样好的条件,难道你就不动心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不如太子吗?”
“那是自然的。”夙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是储君,日后总要登上皇位,我自然是更看好他了。至于七殿下您,纵然心思机敏,布局周全,筹划多年又如何呢?不管七殿下再怎样有雄心大略,也不过是个庶出,何况还是个母妃早死,不得皇上宠爱的皇子。若不是三皇子庇佑,恐怕七皇子也不能过地这样安生。说起来,三皇子对您可真是仁至义尽。您在背后做的事可不怎么讨喜,倘若三皇子知道了七殿下您是这样一个满腹才华的皇弟,不知道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庇护您呢?”
夙笑得很无邪,很符合这个年纪的。墨祁云被气地咬牙。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讨论他的出。他恨他自己为何出自一个小小的宁嫔肚子里,倘若是在皇后肚子里,他又怎么会屈居人下。夙前世里,知晓他这一点,而他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博取的同和爱怜。
这个人,实在是太厚无耻了。前世里他虽然娶了,却一直不肯对用半分真心。总以为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再加上被人退婚在前,总是十分惶恐,愈发尽心伺候。然而有一天他突然将自己到他书房里,说是要将送往荆州。当时一个劲儿地问他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后悔娶了他。墨祁云看了半晌,突然慢慢地道:“夙夙,我是庶出的皇子,原本我以为我娶了怒就能给你足够好的生活,能够好好照顾你,然而事到如今我才发现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太子不会放过我,日后三哥登基也必然不会放过我这样大的威胁。”
当时听到他说这些话,惊愕不已。然后就见他拿出一叠书信,那些字迹全是三皇子写给自己幕寮的,字字句句都是在说要取墨祁云的命。当时大为震动,不惜一切代价去了府里的阵图,更是亲自为他培养了一批家军,最后更是不惜劝说府站在他后,支持他争斗皇位。前世里意味这样就是对墨祁云的爱,以为墨祁云必然会念这些。一步步为他筹谋,却忘了这个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狂傲自大的人。他小心翼翼地筹谋了那么多年,有朝一日终于能够登上皇位,他又怎么会放任这样一个母族强大,知道他所有卑鄙的龌蹉的过去。他自然是留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