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七皇子喜好龙阳之癖,为掩人耳目前往下等作坊,为了三个男子大闹作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而最为可怕的是,这件事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虽然是不相信这一点的,但还是被这样的流言弄得大发脾气,当着众位朝臣的面下了旨意,要七皇子在府里好好修养一百日。
墨祁云走出宫门,忍不住闭了闭眼。一想到今日大殿之上那些个大臣瞧着他出的那些个惊惧的目,他就恨不得将始作俑者拽出来生吞活剥了。竟然敢这样对待他,用这样下作的法子!
他今日早上刚睁开眼睛就见那三个恶心的男人,竟然敢伏在他上,意图做那种恶心的勾当。真是想起来就令人作呕。然而他刚回府,就得知周容止被人救走了,就在他同夙见面聊天的空挡。墨祁云忍不住攥手掌,手指地“咯吱咯吱”作响。
接着,不过片刻,那样混帐的流言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墨祁云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的绪,俊朗的脸旁扭曲地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夙从宫门后走了出来。墨祁云立刻将目落到脸上,快速收回自己面上的表,咬着压一字字道:“小姐真是好手段。”
原以为夙会如昨天晚上一般巧舌如簧,将他的话一字不地反驳回去。谁知只是茫然地转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眼眸转了转,脸上出十分讶异的神来:“七殿下这是怎么了?”
墨祁云险些气得吐出一口来,沉默半晌,突然幽幽地道:“上次袭击我和三个是小姐吧?”就算不是亲自动手,恐怕也不了的手笔。
夙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手搭在青儿的手心,脚掌踩在凳子上,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就在墨祁云准备上前将拽下来时,夙突然侧过脸来,笑了笑:“七殿下,您总是这样胡言乱语,会吓坏夙夙的。”
墨祁云的脸一下子黑了。这个人,分明实在戏耍。之前墨祁云面对过各各样的子,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毫不掩饰自己对我野心,就如同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墨祁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得罪了,竟然让得这样讨厌。墨祁云眯着眼看着夙的马车逐渐行远,角慢慢勾起一丝诡谲的弧度来。
总有一天,他定然要夙匍匐在他脚下,跪着求他收了。墨祁云一甩袖,上了轿撵,慢腾腾地往自个儿府上去了。刚回到府上,管家就匆忙跑了过来,道:“七皇子,有人送了个大箱子来。”
不知为何,墨祁云心里突然就有了点不好的觉。他快步走进屋子,就见院子里摆放着个红漆木的箱子。他眯着眼看了良久,道:“将箱子打开。”
立刻上来两个小厮,一把将箱子揭开。一旁站着的管家一下子睁大眼睛,墨祁云的瞳孔也立刻收起来,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几乎不可察觉地抖动了下。
偌大的箱子里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颗人头,面目狰狞,眼珠凸起,脸上的表是惊怒加的,完全不复往日里的儒雅高贵。由此可以见出他生前遭了多么大的痛苦。此人正是墨祁云手下的第一谋士,同墨祁云向来是亦师亦友。墨祁云的多次行动取得功,都要归功于这个人。然而,现在他死了。还被人将他的头颅割下来送到自己面前。
一瞬间,墨祁云脑海里立刻出现夙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一下子攥手掌,面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和他作对。原本他是想给个正妃之位,好好拉拢,为自己效力。然而无论他怎么说,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动心,甚至总是用那种带着讥俏的目看着他,好似他在说说什么极其可笑的话一样。真是不识抬举。既然这样,恐怕也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