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轻琉听了,忍不住皱皱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像老夫人说了一句,就往对面的男宾席去了,轻扬和陌邈早就已到了。唯独他,因着刚刚回府,老夫人担心他在宫中失了礼仪,惹怒了皇上,这才带着他一同前来,顺便教导他些东西。
接着是众位大臣家的小姐和公子。高小姐刚迈进大殿,目就四寻找起来,抬眼就见了夙,顿时眸子一亮。夙也顺势抬起头来,冲着眨了眨眼,高小姐顿时高兴起来了,悄悄摆了摆手,跟在自己母亲后落座了。
等着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时候,太后这才在位子上坐好。只是夙四下看了眼,却并不见连宫锦的影,一时间诧异地很。永安公主悄悄了的手掌,凑到耳边来悄声道:“夙夙,倘若待会儿父皇谈及你的婚事,千万不要答应。”
说罢,永安公主就直了子着台子上的歌舞。夙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皇上还真是贼心不死,只是这次又准备将送给什么人呢?沙克律早在两个月前就已回了漠北,连带着那个蠢公主一起。
正在这个时候,夙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在盯着。夙立刻抬起头去,就见轻正坐在三皇子边绞着手帕一脸怨恨地着。见到抬头,轻脸上的神立刻变了,然而温和地笑了,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按道理说,子是该有自己的席位的。但轻既然已嫁给三皇子为妃,自然是要坐在边的,就好似轻楚坐在七皇子边一样。只是现在看来实在是可笑。在府里,轻向来是压了轻楚一筹的,然而现在在外人眼中看来,却是大大不如轻楚了。侧妃的位置,毕竟是妾,日后府里的事也做不得主。就算三皇子颇得圣眷又如何,如今人已废了,是绝无可能登上皇位了。
众位夫人的目一下子都转向了太子,太子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日后继承大统也是应该的。何况太子为人谦和,又尚未娶妻,洁自好,若是能嫁给太子为妻,才是荣耀。夙瞧着底下一众似乎要将墨祁渊吞下去的目,忍不住轻轻一笑。
墨祁渊今日穿了一件墨水纹祥云锦服,头上带着溜进双龙冠,腰间配着白玉带,显得十分稳重。他此刻正端坐在位子上,端着酒壶品着,对那些夫人小姐的目恍若未闻。
而就在此刻,夙没有注意到,七皇子墨祁云手里握住双彩白玉酒杯,一双眼眸径直落到夙上,眼里充满了嫉妒,憎恶。这个人,眼里总是只得见太子,真是该死。墨祁云还没发现自己对于夙的关注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不正常,以至于后来他想明白了这种时已来不及了。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来得及过。八公主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坐席上的男子,一双眼睛都亮了。若不是有宫人拘束着,又是这样的场合,七哥明确叮嘱过不能让别人知晓和那人的关系,说不得早就扑了上去。
对面的男宾席上,轻扬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巧见八公主兴奋的通红的脸蛋,随后微微一笑。八公主的脸顿时更红了,悄悄垂下头来,咬着,眼里全是欣喜。
高台上的夙瞧着这一幕,轻声笑了。难怪八公主近来愈发奇怪。原来是有了心上人。夙觉得有一怒火在心底慢慢燃烧起来,若是八公主喜欢上的是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一个存了心要利用的人。前世里八公主是不认识轻扬的,自然也就没有这一段,只是如今却发生了,是不是表面八公主的轨迹也要有一定的变化了呢?
这样想着,夙眼前突然一亮,若是如此的话,说不得,可以将八公主的命运改变一二,也不至于那般凄楚。然而当务之急,还是让八公主看清自己的心上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