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一点一点变了,最后颓然地叹了口气:“朕知道了。”
夙这才屈款款行礼:“臣替慧妃娘娘多谢皇上。”
皇帝被噎得口疼,待得两人都走远了,皇帝才一把出墙上挂着的佩剑,对着桌面狠砍一刀。真是岂有此理。林公公连忙上前来接过皇帝的佩剑放在一旁,转抚着皇帝的口道:“皇上莫气,莫气,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的是。皇上还要保重龙体,千万别气坏了子。”
皇帝慢慢冷静下来,只觉得方才看到的形十分诡异。他扭头了一眼慧妃的尸首,顿时头晕目眩,似乎要呕吐出来一样。皇帝慌忙转开目,留下一句将慧妃的尸首收敛起来,立刻匆忙离开了。
林公公叹了口气,皇帝的头疼症近来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想来晚上更加是要睡不着了。
与此同时,夙整个子被抵在假山上,背脊得笔直,目不住地游离着,一张脸着些许薄红,竟是不敢看眼前的男子。连宫锦瞧着好笑,有意拨,带着凉意的指尖一点点落到的眼睛上,慢慢俯下子,手指顺势下移,挑起的下,迫与自己对视着。
他璀璨如星辰的瞳仁里,极为清晰地刻画着的模样。连宫锦突然笑了,薄扬起,连带着眼里的星都是晃了一下。夙心头突然跳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真是个妖孽。体劲气游走,刚预备推开他,连宫锦突然松开手,一把将拽到自己怀中,咬着莹白如玉的耳垂,哑声道:“夙夙,你可真是狠心,竟然要谋杀亲夫吗?”
周围的侍卫远远瞧见连宫锦的影,连忙将头一低,快速地避开走过去。如今这位王爷可是如日中天,纵是要做什么,也不是他们能管的。那些个侍卫心里跟明镜似的,安阳王怀里明显抱着个子,瞧那出一角的服装,除了长安郡主还能有谁能让向来冷的安阳王出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
若是让连宫锦知道这几个侍卫心中所想,定然会将他们的眼睛瞎了。他家小狐狸这子涩的模样,怎么能被他人看去了。
夙的手指抖了一下,皮笑不笑地抬起头来,道:“王爷多虑了,夙夙怎么敢对王爷出手。”连宫锦冰凉的手指搭在的手腕,到连宫锦手指间不断喷吐的幽冷气息。夙忍不住垂下眼眸,角带了丝轻笑。这人,上说着这样好听的话,骨子里却如一样冰冷。
连宫锦长长的睫羽垂下,洁如玉的面庞上投下一片影。夙突然偏头,软的瓣一下子落在他的脸颊上,掀起一片惊鸿,趁着他愣神的期间,夙一把住他的手指轻轻地起来。他的手掌向来比常人冰冷,的力顺着他指尖渡进去,将他的手指一寸寸暖起来。
这样温的动作,倘若不是在指尖涂了毒药就更好了。连宫锦笑了笑,就听问:“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的是慧妃死而复生一事。毕竟是亲眼确认过的,慧妃的确死了,那口上的伤口也不似作假。
“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连宫锦握住的手掌,下抵在的头顶上不住地厮磨着,真是个温暖的小丫头啊。
障眼法?夙挑高眉,眼带戏地瞧着他。连宫锦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皇兄做事太过分,本王向来见不得别人平白枉死,自然是要为慧妃娘娘讨回公道的。”
夙定定地瞧着他。连宫锦慢慢转开目,视线落到圆子里的荷花池上,已是隆冬季节,湖面上一片清冷,萧瑟地很:“是婆娑幻术。”
婆娑幻术,南蛮的妖术。前世里夙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一次还是亲眼看见。不过既然说是幻术,那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眼前看见的假象,然而方才走时分明确认过,那碧落确实死得的。夙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带了点冰凉,这人总是不爱说实话,只怕其中他还是做了一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