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几乎惊愕地说不出话来,狠狠息了一会儿,方才定下心神来。夙转进了牢中,站在娉婷郡主面前微微一笑:“郡主在这里住的可好?”
“夙,你到底想做什么?”娉婷郡主满狼狈,如同编贝的牙齿咬在一切,目含恨。若是眼能够杀人,定然饶不了眼前的子,只是可惜了手脚都被拷住,动也不能动。
夙拍了拍手,立刻有人端着琉璃花盏上前来。夙手拿过上面放着的泛着寒的匕首,在娉婷郡主娇的脸颊上比划了下,慢悠悠地道:“慧妃娘娘死得可真惨啊,那流了一地,十分吓人。哦,还有碧落那丫鬟,两只眼睛都没有了,真是可怜。”
娉婷郡主的脸一下子变了,竭力控制着自己,语调却还是忍不住发抖:“这……这关我什么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说着,面上浮现出一丝跋扈的神来,娉婷郡主直了子,道,“你最好快点放我出去,若不然让我兄长知道了,非你吃司,到时候,你整个府都跑不掉。”
“是吗?”牢狱里的烛火突然闪了一下,夙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鬼影掠过,又迅速平静下来。娉婷郡主心头抖了一下,就见夙勾起角,陡然拔高声音,“既然娉婷郡主并不知道此事,来人,将娉婷郡主送出去。”
一众看守的护卫愣了一下,永安公主连忙拦住,道:“夙夙,你疯了,若是娉婷去父皇面前告状,你我岂不是完了。更何况……”永安公主了眼站在不远的周容止,面庞立时浮现一子狠辣,“看见了不该看东西,绝不能放离开。依我看,不如将弄死了扔到郊外的荒草中去,等着野狗将的尸首叼去了,只说是那些个土匪做的。想来安宁侯为了自家儿的名声也不会过多张扬。”
娉婷郡主一下子愣住了,满心的狂喜立刻降了下来,浑如坠冰窖,几乎是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绝想不到,往日里看着高贵端庄的永安公主,私底下竟然能想出这样狠毒的主意来。
夙叹了口气,永安公主一到事关周容止的事,就失去了冷静。不过这话说的也没错,的面上随即出一副思考的神来。娉婷吓了一跳,一时间只觉得这地牢中寒气森森,十分渗人,隐约间更是仿佛有子凄厉喊声传来。
就在这个时候,夙突然抬起头来静静地着。娉婷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刚预备开口,就听墙角摆放着的杂突然响动了一下。娉婷顿时大一声,就见一只老鼠顺着墙角爬了出来。娉婷郡主忍不住直跺脚,不住地尖着,泪水不停地顺着眼眶流下来。然而那老鼠并未过来,只不过顺着墙爬了会儿,又钻了回去。
娉婷郡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时间又想到那老鼠还在这牢中。而又被拴着,说不得什么时候拿老鼠就跑出来爬到的上来。这样的想象实在是太过吓人,娉婷郡主一下子褪尽了,大声嚷起来:“我……永安公主,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
“公主,你还不明白吗?”夙安抚下永安公主,转过瞧着娉婷郡主摇了摇头,眼带悲悯地道。
“明白?明白什么?”娉婷郡主突然觉得十分不好,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一双眼睛眨了眨,咬着开口。娉婷郡主生来聪颖,尽父母宠爱,就是的四个哥哥也比不上。隐约间明白夙想要说些什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仿佛十分抗拒的样子。
永安公主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虽然素来喜怒无常,心思却极为简单。而且因为爱着驸马,永安公主本质上还是个十分直率的子。因而夙与永安公主第一次见面时才敢那般大胆,见出那副神,夙不免回过笑道:“公主,皇上向来仁慈,却也不知虎毒不食子。只是娉婷郡主生得貌,又十分得皇帝喜欢,说不得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