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半个月,青儿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瞧着夙正坐在桌前着笔练字,连忙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
等着夙最后一个字落下,青儿连忙上前去将字迹收好。红袖在一旁瞧着,道:“小姐,您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青儿将字卷摊开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挂着,这才回到夙边道:“夫人,锦娘在外边求见。据说是王爷有事代了同您说。”
夙了酸疼的手腕,眉头一挑面上难得地出现一抹玩味。这个连宫锦,又在闹什么新花样。缓步走到桌前,瞧着桌子上尚且冒着热气的汤羹,忍不住抬手扶额。
一连半个月,连宫锦都以子虚寒为由,不断地命人送汤药来。这么接连喝了半个月,现在瞧见这汤就觉得胃口不好。偏偏青儿和红袖不知什么时候被连宫锦收买了,非要看着自己喝完才肯离开。
私底下派人去查了这方子,大多是滋补的药材,并无什么异样。去问了师傅,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喝了这么久,的子似乎是好了些,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口闷闷地疼。
锦娘进来时,夙的目不变了下。向来都知道安阳王府人众多。可这样的,还是见。眼前的子,天生的一妩风的滋味,偏偏生得眉清目秀,小家碧玉的模样,嗓子里吐出的字句却是着丝丝风,简直是要命。
夙上辈子在宫中,也不曾见过这样独特的子,冰玉骨,说风,偏不觉得世俗。若说温婉,偏偏那温婉里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十足十的魅人心。这样的子,去一般员家里,做个宠的小妾都是足够了,倒是好,竟然甘心在这王府里做个小小的婢吗?
夙侥有兴致地打量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了回去。这个锦娘,进来时虽然礼数周全,语气却是布满傲意,似乎才是这王府里的主子。夙的眼睛陡然凌厉了一下,一把将自己手中的茶杯砸到锦娘脚下,滚烫的茶水一下子溅到锦娘的脚背上。
锦娘立刻惊了一下,猛然跳起来,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慌忙跪了下去。夙脸上出愠怒的神来,站起来走到锦娘前,弯腰将扶起来,转头对着一旁站着的青儿厉声道:“还在这儿看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来。”
说罢,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锦娘一眼,道:“你方才说是王爷让你过来讨个份位的?”夙的眼睛慢慢眯起,脸上的笑容十分温和。
锦娘抬起头来看一眼,心里陡然“咯噔”一声,慌忙低下头去,手指绞着帕子言又止的样子。实际上,的心里十分慌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十分不好的觉来。然而一想到攀附上连宫锦后所拥有的荣华富贵,以及那位夫人允诺的条件,锦娘顿时一咬牙,道:“是。是王爷让奴婢来伺候王妃的。”
“是吗?”夙背过子,目落到不远的梧桐树上。如今天气回暖,梧桐树上已有了一两片叶,只是晃晃悠悠的,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
夙抬手了眉心,还真是讨厌,没到这个时候,各种妖魔鬼怪就随意出来乱晃,真是人看得心烦。王府的人向来是知道地,并不喜欢下人王妃,因而连宫锦特意向院子里的人打了招呼,因而青儿们都是唤夫人的。
这个锦娘,口口声声都是连宫锦委派来伺候自己,却连这最基本的一点都不知道,还真是令人在意。不过片刻,大夫就跟着过来了,锦娘似乎有些畏,到底还是出了手腕。那大夫在腕上把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满脸喜地道:“恭喜夫人,这位夫人有喜了,夫人还要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