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形有些不对劲啊。这么一想,德州知府顿觉整个后背都似是爬满了冷汗。
“何大人,本王怎么觉得安阳王妃似是没休息好啊?”还不待德州知府口气,墨祁云已然眯着眼开口。他旁站着的子听得他的称呼,眉目中的笑意更甚。和原公主在来之前便得知了眼前这个安阳王妃的来历,虽说心里难免有些酸意,可被墨祁云哄着,一会儿也便想通了。
只是有了这么一茬,和原公主看着夙怎么样都有些鄙夷起来。虽为草原公主,生豪放,可自接的便是中原的礼仪,对于夙先是七皇子妃,转头爬上皇帝的床这样的行为自然是不屑地很。
何况在看来,北齐七皇子神采俊朗,这个夙放着好好的七皇子妃不当,反倒对着一个足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装傻卖痴,实在是恬不知耻,恶心地很。没有见过安阳王,只听墨祁云说是的皇叔,当下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将连宫锦认同他父亲一样的中年男子。
这么一想,和原公主瞧着夙的目之中隐隐带了丝倨傲。夙见神愈发得意,不觉轻轻一笑,似是对的目浑然不在意。只是墨祁云的目直直地落到上,瞧得忍不住直皱眉。
然而还不待开口,那德州知府已然诚惶诚恐地跪下:“七皇子恕罪,此次确是下考虑不周,来人,还不快将暖壶送给安阳王妃。”说完,又抬头着墨祁云满脸谄,“这德州相比皇都要寒凉些,想是安阳王妃子尊贵,冻着了些,下这就命人准备姜汤,好给娘娘驱寒。”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抱着暖壶递到夙跟前。见他二人旁若无人地讨论自己,夙面上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来,手将暖壶抱怀中,凉凉地开口:“本宫多谢七殿下关心,只是不知七殿下现下来这德州做什么?”
这话问得直接,墨祁云不觉被噎住,不动声地了一眼,见眉眼淡淡,不由轻笑一声:“本王此来德州不过是顺道罢了,听闻草原大汗派遣使臣来我北齐意结秦晋之好本王素来喜爱草原上豪放之风,本想嘱托驿站好生招待贵客,谁知在这德州意外遇到提前一步而行的和原公主。”
这话不免有些牵强,瞧着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古波无惊的样子,墨祁云不咬了咬牙,继续笑道:“和原公主自仰慕中原文化,对于德州景甚是喜欢,便多留了几日。”
言辞皂皂,似是确是这么回事。然而夙不过微微抬了下眼皮,不缓不急地道:“原是如此,那七殿下不带着和原公主好好观赏景,跑到这儿来关心本宫作甚?”
显然夙虽是没打算拆穿他,可也不会给他好脸看,当下说出的话来难免有些嘲讽。这话说的已算客气,可语气中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好好的人不做,学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墨祁云同夙争执多次,早就习惯了忽冷忽热,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嘲讽的样子。然而站在一旁的和原公主却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的夫君不说,面对夫君的质问还能反相讥。
当下和原公主就忍不住扬嘲讽道:“安阳王妃这话说的,七殿下不过是一片好心,才来此看你一番。看安阳王妃这样,倒像是不喜欢似的。也是,总没有人喜欢被人当面穿自己不要脸这样的事。”
这番话一出口,站在夙旁的青儿登时急了,踏前一步就准备说话,却被夙拽住手掌拉了回来。见夙冲着自己微微摇头,青儿不由一怔,随后默不作声地站在其后。
见此,夙眼底划过些许满意之,这才抬眸着上首满脸倨傲的,轻笑一声:“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就是七皇子口中所说的和原公主了。本宫素闻草原大军对和原公主万般宠爱,不知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