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说笑了,和原公主自在草原长大,不懂得我北齐礼仪也不奇怪。”许是了伤,夙只觉得心头烦躁地厉害,连表面上的亲近都不想伪装。
墨祁云被噎了一下,面上的神也有些许不自然起来:“娘娘不介意便好。本王听说娘娘遇刺,您只管放心,本王已命德州知府前去调查了。届时定能将那凶徒绳之以法。”
“七皇子好意本宫心领了。”夙抬手了额头,似是有些乏了,“只是本宫子不爽,怕是不能同七殿下多说了。”
说罢,还不待墨祁云开口,夙便靠在床榻上,合上眼眸,淡淡地开口:“青儿,送客。”
墨祁云的脸顿时难堪下来。刚一踏出屋子,和原公主就忍不住开口道:“七殿下,本公主就说夙不识好歹,你偏要来。这下舒服了。”
许是刚才在夙那儿了气,这会儿和原公主只想将怒气发泄出来,因而连带着对墨祁云说话都是带着刺儿。
墨祁云原是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此一事,墨祁云愈发觉得这和原公主不好控制。何况草原可汗实力相比于北齐来说还要弱些。若非凭着地势,北齐开国皇帝早便是打了过去。
若是仅仅为了获得草原大汉的支持,娶了个会闯祸的公主回来,还不如转而去向南召寻求帮助。若是没记错,南召近些年一直在寻求同北齐的沟通。
过三十年的休生养息,南召早已是兵强马壮,若是南召公主肯嫁过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般一想,墨祁云对和原公主的心思不由淡了许多。
“和原公主,本王言尽于此,倘若你再学不会对皇上妃嫔尊敬,本王也别无他法。”墨祁云当即冷下脸庞,直接拂袖离开。
这个样子,让得和原公主不由一怔,下意识地就想发火。却思及墨祁云方才冷峻的面庞,和原公主顿时咽下口中的话,眼眸之中快速涌上些许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随即快速追了过去。
德州街道的一间客栈,那银面男子一掌打到梧桐肩头:“梧桐,你是怎么办事的。倘若此次不是本王去的早,安阳王妃岂不是要死在那巫毒人手中。”
银面男子向来甚开口,此次这样发怒,就算是梧桐跟了他多年,也不免心惊。梧桐当即捂着肩膀跪倒在地上:“主子,梧桐办事不力,甘愿罚。”
说罢,梧桐也不再开口,只定定地跪在地上。那银面男子却突然笑出声:“梧桐,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肖想的。”
这话一出口,梧桐脸顿时一变。口气翻腾,似是隐隐涌上一名屈辱的东西。然而梧桐面上却不能表分毫,只是死死地咬着低头称是:“是,主子,属下知道了。”
见此,那银面男子方将将目从上收回去。挥了挥手让退下。
待得梧桐刚离去,自那银面男子后的屏风里便走出一容貌清冷的子来。
“可靠吗?”连宫锦掀起角,着梧桐的背影,眸子里不可察觉地掠过一丝杀意。这个人,明显对他的小人有敌意,若是就这样放纵下去,还不知道要扯出什么事来。
连宫锦阖黑地眼眸中陡然迸出冷地尖锐的杀意来。这个人,竟然敢私自动手,当真是不知死活。若是夙夙当真出了事,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你只管放心便是。”夜荆凉微微蹙眉,自然察觉到他语气的不信任。只是梧桐毕竟是他旧部的遗孤,若非不得已,他并不想对动手。不过,夜荆凉眯起双眼,若是梧桐再敢自作主张,他不介意送梧桐回应去的地方。
这般想着,夜荆凉眸子里快速划过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