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有出嫌恶的眼神,夙心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来的路上已遇到一次刺杀,这一路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我能死里逃生已是万幸……”夙并不想将柳如烟牵扯到皇权的争斗,故意将事说的夸张了些,却也是实。
寥寥几句话,柳如烟顿时面煞白。随后柳如烟突然一把抱住夙,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夙夙,你怎么的不早告诉我这样,若是……若是我早知道……”
说到这儿,柳如烟突然顿了下来,竟是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见此,夙面上不由出一丝苦笑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纵是早些告诉柳如烟,又能如何呢?
见此,柳如烟也不再说话。好半晌,柳如烟方才拍了拍夙的后背:“没事了,夙夙,好在你还活着不是。”
这话一出口,夙不由轻笑出声:“瞧你这话说的,就像我这辈子都不需要回皇城一样。”
柳如烟不由吐了吐舌头,着夙浅浅一笑:“夙夙,我到希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这儿。”说这话时,柳如烟面上不免出一抹惆怅来。
“好啦,不想这么多了。”似是只有和柳如烟在一起,夙才能完全放松自己。
那边墨祁臻刚刚从见到夙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便见柳锦正一脸好奇地着自己。当即墨祁臻不由扬声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六皇子同那若天仙的安阳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柳锦一脸狭促地开口。
墨祁臻顿时面一沉,转就走。见此,柳锦连忙追了上去。
紫竹轩,宛青素一从环妃那儿回来,便忍不住砸了满屋的瓷。一众宫娥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连忙跪地在地上。
“主子息怒。”见宛青素抓起皇上赏赐的翠玉手镯就准备往地上扔,宛青素的贴丫鬟忙上前一把抓住宛青素的手腕。
宛青素的动作顿时一顿,随后目转向那些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宫:“一个个地,跪在这里哭丧吗?还不快给本宫滚出去。”
“主子,你要沉住气啊。”荷花见宛青素闷不吭声地坐到在人塌上,神踵怔,不由上前一步低声劝,“现在贵妃气焰嚣张,主子这分位还是低了些。依奴婢看,主子不如先假装顺着贵妃,日后主子位分高了还怕不。”
宛青素听此,不由苦笑一声:“荷花,你自服侍本宫,理当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宫。父亲大人实在是偏心地很呐。”
话到最后,宛青素的音调已几近叹息。见此,荷花连忙退了下去,心底却泛起一丝寒意。主子面上越是温和,这手上的鲜也只怕越浓。
皇帝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个事的。他特意派人查过宛青素的家世,不过是下乡一个县令,因而皇帝对宛青素也更加满意起来。
衡州柳府,夙一刺绣藕连,俏生生地立在院子,宛若青莲。墨祁臻应邀而来时,心头莫名绕上些许赞叹。
窈窕淑,君子好逑。只是可惜这淑,如今是他皇叔的人。墨祁臻想到这些登时一惊,连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摒弃,这才迈步走到夙跟前冲着微微屈:“安阳王妃。”
他说这话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明显带了一丝狭促,却并没有轻视的意味在里面。夙回转来冲着他浅浅一笑:“六皇子客气了。”
墨祁臻过那样多的事,对眼前的子总是有一些忌惮。如今行礼时,到是难得地顺畅。夙并不避让,顺势承了他的礼节,这才抬起手虚扶起他。
“不知安阳王妃来衡州做什么?”墨祁臻一时之间难免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昨日他特意去柳知府那儿问过,才知晓眼前这个子竟然是来横州为太后祈福来了。这借口实在是烂地很,想必是为了安阳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