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可不能为你欺瞒我的理由!”夙一把拽过他的领,欺上前,骑坐在他上,眼带挑衅地着他。
他不说,也能猜得到。前世里只知道他了重伤,却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看来,怕是另有玄机。偏偏他这样极力掩藏,既然不是傻子,也该知道那细定然与有关系。
连宫锦愣了一下,只觉得眼神冷冽,极为好看。他这些日子在边疆,最为想念的便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子,皇城势力错综复杂,他总担心,被人害了去。好在到了自己边,还是这副不留面的样子。
漆黑描金勾花的床幔顺势放下,屋子里顿时涌起一极其暧昧的气息。夙手心里突然渗出汗,是想着好好教训他的,只是现在却是万分不好意思起来了。连宫锦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一把将搂到自己怀中,佯装着什么也不明白似的,道:“难得见面,总不该这样吵的。惹得本座心烦地很,就烦你这丫头陪本座好好歇一晚。等着本座子好些了,再慢慢修理你。”
火盆的炭火“啪嗒”一下炸开,仿佛落到了夙的心里一般。手就要推他,顾及到他肩上的伤口,还是收回了手掌,安安分分地在他怀里。
连宫锦勾了勾,冷冽的面孔悄然和了些。他不动声地了手臂,将整个人圈在自己怀中。夙向来不爱用那些香味浓重的香包,唯独喜欢梨花木的清香,熏在上,闻起来十分舒适,又方便。
夙的神绷了许久,这会儿窝在他怀里,子一下子放松下来。连宫锦不说话,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左右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暧昧。虽说同连宫锦已婚嫁三四个月,只是聚离多,除了初始的一个月,其余都是分割两地。再加上,连宫锦向来事务繁忙,时常是已睡了,他还坐在桌前批文件,等着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已走了。
因而两人之间竟是除了新婚之夜,再没有一丝逾越的地方。这样想起来,夙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合上眼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来,青儿急急忙忙地在外边敲门,说是有贵客来访。夙皱了皱眉,抬眼就见连宫锦睁着眼看,不愣了一下,随后坐起子穿上鞋下了床道:“进来罢。”
青儿端着铜盆进来时,一眼就瞥见床幔间若隐若现的人影。青儿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走到夙跟前,拧过热巾给了把脸。夙将双手放在热水里,道:“什么人,来得这样急?”
衡州这样的地界,除了柳如烟,倒是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人能够撑得上贵客。只是这个时候,柳如烟当是在家里边歇着的,若是再随意往外跑,纵是柳大人再怎么样疼惜,怕也是饶不得。
瞧着外边的天像是要下雨似的,黑压压地,积着一片乌云。夙了把手,仰着头让青儿帮系扣子,见不吱声,心下难得起了几分好奇。却见青儿突然停了手,凑到跟前来,屈了屈子:“回夫人,是皇后娘娘边的人。”
青儿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忍不住抬起头飘着帘幔里男子的脸。只是帘幔十分厚,又极为深重。青儿隐约瞧见里边的人影子僵了下,连忙低下头去,背后渗出一大片的冷汗来。
这句话刚落下,夙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垂眸看了眼青儿,脸上带了点神莫测的神来。皇后虽然有意拉拢,一方面又防备着。说到底,还是担心抢了太子的位子,蛊了太子的心思。只是皇后向来谨慎,如今突然遣了人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床榻上的男子突然淡淡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很是沙哑,又带着点儿凉薄之意。连宫锦靠在枕头上,子抵着床梁,慢慢道:“夙夙,你只管去便是了。想是皇后娘娘在宫中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特地来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