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句话出口时,连宫锦分明觉到眼前之人浑上下还不加掩饰的嘲讽和讥诮。这荷包乍一看,十分华,封口嵌着十颗南疆珍珠白玉,然而这样的荷包,三皇子腰间也曾有一个相同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丢失了。
连宫锦的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皇后将这荷包送给夙到底是什么意思,夙如今已嫁为人妇,自然是不可能同三皇子再扯出些什么糟心的事来。只是若是有人认出了这荷包,说不得要怎样想。就算这荷包不是三皇子原本腰间挂着的那个,也难保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来。
要知道,这世间最难缠的就是谣言,不过是一些没有据的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虽说并不惧怕这些个东西,只是这样平白无故被人设计的觉,还真是令人十分不爽。夙一把荷包,漆黑的眼眸好似被浸无边的深海中,平静而又冰冷。连宫锦笑了笑,忽而直起子,在角落下一吻,道:“不必担忧,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若是皇后不愿意在那个位子坐着,本座就给换一个地方待着。想必皇后到时候一定能想清楚。”
“不用。”夙慢慢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既然希如此,夙夙为臣子,自然是要遵从的。只是到时候还希皇后娘娘不要后悔才是了。”
将荷包收起来,依旧挂在腰间。连宫锦知晓那荷包的来历,脸才好了些。夙还未回过神,就被他一把抱怀中。连宫锦刚预备开口,院子里就起了尖锐的喊声。
夙眉头立刻挑了起来,急忙坐起子往外走去。被人搅了好事,实在是令人心烦。连宫锦左手食指无意识地在大拇指上了一下,眯了眼向屋子外边,低低地叹了一声。
刚踏出屋门,夙一眼就瞥见外边院子里满眼惊慌,不知所措的子。不是薄荷又是谁,至于旁边站着的,赫然是七皇子墨祁云的侧妃,林清璇。来的这样快,到是有些始料未及。夙垂首掩去眸中的神,由着青儿搀扶着走到林清璇跟前,淡漠地瞥了正跪在地上不断扇着边的薄荷,道:“林侧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声这样大的气,当心气坏了子。不过是个下人罢了,难得你这样计较了。”
嫡庶尊卑有别,就算同是家中嫡,这份也是有别的。更何况,如今论辈分,林清璇还该喊一声皇姑姑。到时是矮了一头。林清璇的角了一下,这几日寺庙里不平静地很。也没有多想,此刻来,自然是听到了某人说的话,或者是报告的消息。
嫁给墨祁云也有些时日了,对于薄荷的份也有些了解。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罢了。如今只是恰好了七皇子的眼睛,需要办些事罢了。若是薄荷当真被墨祁云抬进了府中做了夫人,只怕薄荷的小命也到头了。
夙说这话时,目似是不意地扫过微微隆起的肚子,眼底带了几分林清璇看不懂的神。林清璇目在的脸上上一寸寸地剖析着,却是越看越心惊。原以为自己也算得上人,虽然七皇子府的妾室不乏有比艳的,却都太过俗气,并不得七皇子的喜欢。何况大部分都是上边赏下来的,不得不收。只是如今瞧着夙的容貌,林清璇差点恨得连舌头都咬断了。
艳名原播的长安郡主,到底还是同别人不一样。这样的容貌,骨子里却着份冰冷,仿佛是无边旷野中一匹独立的野马。而男人,自然是要跃跃试的,试试看谁能先将这匹野马驯服。左右是个这么丽的子,背后还有那样大的靠山。
想来七皇子也是图一时新鲜,又或者是,这子拒绝了墨祁云的提议,反倒惹得七皇子更加注意了。林清璇想通了这一点,眉眼间一点点由惨白转为温暖和煦的笑意:“皇姑姑说的是,是侄媳妇儿小题大做了。只是这丫鬟这样手脚的,侄媳妇也是担心饶了皇姑姑的心,这才出言说了两句。谁知道这丫鬟竟然当众自擂耳了,真真是吓死侄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