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林清璇灰溜溜地离开,夙眼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带着残忍腥的芒。几乎是暴戾地看向一旁早已吓得趴到在地上的薄荷,红勾了勾,口微微起伏着。就在薄荷忐忑不安地以为要说什么时,夙突然一甩手进了自己的屋子。
“你在生气?”向一阵风似的在位子上坐下,连宫锦突然自帘幔里出口问道。他就是不抬眼去看,也知道在生气,这样的绪外,可不像是夙这个小狐狸。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外边那个风的妇人吗?连宫锦面上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抬手着下,子懒懒地靠在软枕上,眯着眼在脑子里搜寻有关外边那个人的信息。然而安阳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关注这等小角,想了一时半会儿,到是什么也寻不到。这也怪不得他,七皇子墨祁云向来善于伪装,连着连宫锦都是被他骗了过去。
以至于这些年,连宫锦的目也同一般人一样,一直放在三皇子同太子上,哪怕是一向荒唐的六皇子都注意到了,偏偏对这个七皇子没什么印象。只因七皇子虽然份卑微,却也十分皇帝喜欢,只是因为这份喜欢到底是隔着三皇子的,甚至可以说是施舍,这样一个份低下的皇子,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讨好三皇子也无什么错。
只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可惜了他平日里不算太过在意这个皇侄子,反倒疏忽了。如今他的人挑衅到自个儿的妻子上来,他怎么也要做点什么回报一下他那亲爱的侄子才是。
夙手里着个瓷瓶走到连宫锦跟前时,眼神还是侧侧的,瞧着就人心里发。待得连宫锦看清手里的东西时,顿时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他几乎是耍赖似的一把抓过被子,从头到脚埋了进去。夙叹了口气,冻的冰凉的手指顺着被子探进去,在他的手心一下一下地勾着。不过片刻,连宫锦就忍不住探出头来,一张俊非凡的面孔憋的通红,恶狠狠地瞪着。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在他上抹药。夙不动声地瞧着他:“王爷现在觉得如何?是否子烦躁?”
他胆敢在新婚之夜对下那样龌蹉的药,如今还要他也尝尝才好。这东西可是特意调配出来伺候他的呢。夙瞧着他要起,猛然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手指点住他的道,将他整个人都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定格在了床上。
连宫锦心里突然觉得十分不好起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你给本座放开。”
然而下一秒,他的猜测就被证实了。一黑锦袍的男子自外边走进来时,一眼就见了连宫锦怪异的姿势。他脸上的神变了数下,最后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来人自然是连宫锦的好友兼属下,夜荆凉。夜荆凉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若不是没法子将他这个姿势记下来,他定然要将连宫锦这个样子画下来送去京城中的闺房子手里,到时候,定然能大赚一笔。
要知道,安阳王的一副私生活画卷就可卖得百金,何况这么私的。夜荆凉心里的算盘正打地噼里啪啦响,就觉到一道刀子似的目直接到他的面孔上。夜荆凉立刻反应过来,立刻敛了笑意。
能够让得连宫锦这样吃瘪的,也只有这屋子里的另一个黑心的子。只是这二人向来记仇,现在正在怄气,他笑笑到是不妨事,若是以后追究起来,他岂不是要死无葬之地。夜荆凉想明白了后,后背一下子惊出冷汗来,连忙转过子拍了拍手,立刻有着的秀丽子缓步走了进来。
大约有十来个左右,站满了一屋子。连宫锦一脸狐疑地瞧着夙,却见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自己,不咬了咬牙。他肩上的伤口基本上已好了,然而夙方才不知又在伤口上抹了什么东西,此刻好似有猫尾在上面挠着似的,痒地很。夙唤过那个领头的,低声嘱咐了几句。只见那面红,瞟了一眼连宫锦,红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