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邈醒过来时见夙一脸凝重地着自己,顿时挣扎着起,张口就说什么。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夙已然一个冷眼甩过来:“好好躺着,别动!”
这样冷酷的神,面上不动声,几乎是带着责骂似的开口:“哥哥,你当真是糊涂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私调林军围攻晋王府。”搅着手里的汤药,凑到边吹冷这才递到陌邈边,“这次若不是安阳王相助,你当真是没命回来了。”
“我……那墨祁臻欺人太甚,辱你不说,还敢向我妄言要娶你为妾。”陌邈咽下药儿,一脸愤慨地道。
夙端着药碗的手不由一凝,低着头掩去眸子里的冷意,抿道,“哥哥,人家用的是激将法,你这样轻易上当,只会连累与我。还哥哥以后就算是听到妹妹死了的消息时也要不声才是。”
陌邈在被子里的手掌不由一抖,面上迅速浮现出一丝震惊。这样的话实在是人听得难,他遍体生寒,因而他不自觉地握住的手,张了张道:“妹妹,我……”
然而夙却是猛然将汤药搁在一边,站起来,一双眸冷冷地瞧着他,似是完全没有温度:“哥哥还是好些养伤,这些日子不要出来了。皇上已下令将你降职查办,哥哥还是不要再出去惹祸了。”
说罢,起便走,摆带起一阵风,竟是着彻骨的凉。陌邈呆坐在床上,角溢出一丝苦笑来。
夙出来时太过慌乱,以至于没看清前路,径直撞到一个结实的膛上。心绪极乱,眉头皱,下意识地就想开口责骂。然而看清来人后,夙忙地福:“夙谢过连王爷。”
连王爷多次相助,是激的,同时也是痛恨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绪缠在心头,堵得心烦。夙眼眸微闭,睁开眸子时里面除了一片彻骨的恨意再没有其它。
陌邈此次分明是人挑拨,却只顾谋略,忘了替哥哥算计。这么一想,夙就觉得一子自责伴着恼怒一下一下地冲击着的心脏,恨不得能将墨祁臻生吞活剥。为自己这样凶狠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隐隐间又带了点兴奋。
“夙夙,不是你的错。”连宫锦看这个样子,不自觉皱眉,竟是软声软语地哄,“你已尽力了。”
然而夙却是陡然退开一步,眉目间全是冷冽:“此次的事多谢连王爷相助,只是接下来的事,还王爷不要手。”不知为何,不愿意让连宫锦知晓心狠手辣的样子。
连宫锦皱了皱眉,忽而有笑意在他脸上如波般漾开来:“本王不会手。”他说的斩钉截铁,眸中神却是不曾动摇分毫。
一瞬间,夙已明白他的决定,不由默默叹息一声,转离去。
夙刚一回府,管家脸顿时一变,一把将拉倒一旁,回看了眼府,这才满面焦急道:“三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他这个样子,夙眼眸登时眯起,瞳孔里散出冷冽的:“管家,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额头上顿时渗出汗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你就别问了。”这样子分明是不忍启齿,管家低伏在地上,见夙不吭声,下意识地抬首去,顿时心头一惊,结结地道,“晋王殿下……”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夙已然眸一凝,径直掠过他向着迎面而来的男子走去:“晋王殿下,不知你到府何事?”
夙语气极度不耐,仰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陪在一旁的白袁连忙上前一步斥责道:“夙夙,你怎么这样同晋王说话,快,同晋王殿下道歉。”
“白姨娘,我敬你是长辈,不愿多说。只是姨娘毕竟是姨娘,若是白姨娘想要教训我,还请姨娘掂量下自己的份量。”夙目登时一冷,直勾勾地盯着白袁,面上冷酷至极,“姨娘为妾室,不去后院好好待着,反倒同晋王殿下一起出现,传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我府门风不干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