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突然见前边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男子,形魁梧,后背着大刀。夙顿时面喜,青儿张地一下子拽住的手掌。料那男子看也没看们一眼,径直就像山下跑去。夙目登时凝住,面变幻间,手掌突然出,一把将那男子拽住:“这位大哥,请问龙须涧怎么走?”
那男子正是这黑岩山的山匪,原是有急事,才没顾得上这两人,没想到这两个弱的男子竟然敢拦住自己。男子的脸霎时浮现一煞气,张口就道:“滚开,爷爷我还有事。”什么龙须涧不龙须涧的,这傻小子真是傻地顶,听这语气,难不是来黑岩山上来游玩了。瞧这周的打扮,定然非富即贵,若是平日里,他定然生擒了这两个小子,捞些财再说。只是现在二当家的病重,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同这两个人闲扯淡,还是快快下山寻了大夫来。若是耽误了二当家的治病,他可担待不起。
青儿简直被自家夫人这一手给骇地差点晕过去。张口就要说话,夙登时甩过来一个冷冽的眼神。青儿心头一跳,连忙噤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住地在心底念着“阿弥陀佛”。
夙这才将目转向那络腮胡大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面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再次开口询问。这汉子原是雁城人,只是被得没办法,才在这山中当起了土匪,只是此刻事态急,他一时间恼怒,当即单手向后一捞,一把出三尺长的宽阔大刀,对着夙砍了过来。夙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眼底豁然淌过一丝极致冰冷的意味。猛然弯腰俯,单脚飞起,一脚踢到刀背上,整个子瞬间握到大汉的怀里,手掌反转,一下子将他另一只手掌拉得脱臼,又一手点在他拿刀的手腕上。这汉子只觉得手掌上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手掌豁然松开,大刀顿时掉落在地上。他还未反应过去,口就连中三掌,一下子摔到在地上,撞到一旁的大石头上,磕着他脊背都是要断了。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火石之间。那汉子不敢置信地着夙,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白白净净的书生竟然武艺这般高强。他强撑着子站起来,还未开口,夙已欺上前,他顿时大惊失,下意识地就要躲开。然而下一秒,夙突然一把抓起他瘫软在地上的手掌,猛然用力,一一扭间,竟然将他原本断掉的胳膊接了回去。
这汉子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些许赫来,刚预备开口。就见夙一个冷眼扫过来,他口中的话顿时吓地了回去。就见夙放下他的手腕,严厉地道:“病得这样厉害,还穿的这么单薄跑出来,真是不要命了。”
见那汉子一愣一愣的,夙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手将怀中的药瓶甩给眼前的汉子:“你体的寒气是从前就留下来的病了。若想治,还需要一温泉配合我这汤药沐浴半月,只是此极寒,你若是愿随我一起,等到了龙须涧,到是可以替你祛除体的寒气。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没什么办法,这药丸虽是没法子治愈你的病,却也能压制一下病发时的痛楚。只是你若是再这样胡闹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夙的目有意无意地在汉子的口扫过,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惋惜地开口。那汉子着药瓶,面一变,连忙爬起子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大夫?”
他自己的子他是知道的,早些年的时候在外冻着,伤及心肺,看过许多大夫都说好不了了。没想到此时突然到一个人,竟然说能够治好他的郁积之症,他自然是激动万分。接着他立刻想起尚在床榻上躺着的二当家,脸霎时难看起来,张了张,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夙傲然站着,道:“不过是对医术略有研究罢了。”说的越轻松,这汉子就愈加相信。若是平常人,倒也好说,只是他先前蛮不讲理对他出手,如今对方赠药已是好意,他又怎么好过于麻烦对方。这汉子也不是那等得寸进尺的人,往年打家劫舍,也只是针对路过的富商,却是不曾伤人命,这小兄弟显然是第一次来黑岩山,不知道这边的况,心地委实善良,他实在是不好用那等龌蹉手段将劫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