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是不要命的,完完全全地不要命。最重要的,是完全不在意韩府的生死,当然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环妃突然打心底对这个胞妹恐惧了,只是……这毕竟是韩一言之句,皇上未必相信。环妃脑子转地极快,当厉声道:“宛妃莫要胡说,本宫自及笄就进宫侍候皇上,何曾有过夫君,至于本宫的胞妹,当年病重,父亲好心将送去庄子上养病,只是儿心思重,了那样的委屈,断然是不肯再活。过不了多久,就病死了。”
“这件事,皇上,整个皇城的人都是知道的。”环妃站起子,看着韩冷笑。好在一早就将宛青素藏了起来,至于宛青素的家人,早已派人前去死。如今宛青素家乡的父母不过是命人前去假装的罢了。
韩豁然将目转向,厉声道:“姐姐何必急着否认,父亲对我说我死了,我自然是真的死了。只是我命不该绝,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父亲有意送本宫宫,又怕本宫心怀怨恨,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打磨我。直到前些日子姐姐你做出那样愚蠢的举动,竟然要将那样一个卑贱的奴才捧上皇帝陛下的龙床,这样好的机会,父亲又怎么会放过。”
环妃还要开口,就见韩猛然将目转向皇帝,往日里盛满意的双眼此刻愈发凄楚。韩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三个头,洁的脑门上顿时通红:“皇上,妾自知有罪,不该欺瞒圣上。妾虽是奉父命进宫协助环妃娘娘,然而妾对皇帝您动了,断不能再欺瞒您。总是万死,妾也要将事说个清楚,若不然,妾心里,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安宁的。”
韩漂亮的大眼睛里顿时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双手撑在地上,道:“父亲不肯让妾真实份,姐姐又命妾代替边的丫鬟接近皇上。妾在家中地位尴尬,若是不听从,只怕难逃一死。这些倒也罢了,只是妾的娘,一向待妾极为宽厚,妾现在大逆告父,不敢辩白,只是还请皇上您能替妾就回妾的娘,臣妾但凭皇上发落,绝不敢有一句怨言。”
皇上犹如被人一下一下锤击着心脏,一一地疼。他只觉得脑门仿佛被人用针扎着,“突突”地疼。皇帝子颤了一下,脚步虚浮,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皇帝猛然一甩袖袍,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凳子,怒道:“混账,真是混账,枉朕如此疼爱你,你竟然帮着外人欺瞒朕!宛妃啊,宛妃,朕真是看错了你。”
“皇上,臣妾有罪。万死难以辞罪。只是臣妾前些日子已被太医诊断出怀了皇上的龙脉。臣妾死到是不足以为惜,只是龙嗣……妾不敢自作主张,若是皇上不愿见到这个孩子,妾自无怨言。”韩一下接着一下磕头,洁的额头上渗出迹来,竭力直子,道,“妾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日后伺候不得皇上您,也回不了韩府,还请皇上赐妾一死。”
皇上瓣哆嗦着,忽而转头看向一旁的环妃,猛然出腰间挂着的长剑对着环妃砍过去。韩顿时惊呼一声,猛然扑上去抱住环妃,后背顿时流如注。众人都被这一举动给惊呆了,皇帝下意识地扔了剑,凑上前去,一把抱住,神慌乱:“莲儿,是朕不好,是朕不好,朕不该怀疑你,你不要死,不要死……”
这一刻的皇帝犹如孩子一样,慌乱不已他抱着韩的体,疯了似的嚷:“来人,去请医,快去请医。”
韩刚张口,里即刻涌出来。手抓着皇帝的手掌,只觉得眼前的场景都模糊了。韩咳嗽了几声,息着道:“皇上,是妾不好,还请……还请皇上饶了妾的姐姐。姐姐也是听从父亲的吩咐,求皇上,皇上您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