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依你,都依你,莲儿,只要你醒过来,朕什么都依你。”皇帝无助地开口。赶过来的林德听到这句话,心顿时沉了下去。莲儿,是已逝的宸妃的闺名。自打宸妃走后,皇上就命人将长安殿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林德的目落到不断吐的韩上,难怪皇帝宠信,不说本就生得妙,竟然有七八分像极了当年的宸妃,甚至于,就连许多细小的习惯都是一样的。
韩已说不出话来,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太医立刻上前去诊治,面难看,最终才抬起头,道:“皇上,龙子并无大碍,只是宛妃娘娘子虚弱,又深重伤,怕是难以熬过今晚。纵然宛妃娘娘活了下来,日后生产之时,恐怕也是命难保。”
“胡说!”皇帝一脚将他踹开,神暴怒。太医连忙跪在地上谢罪,皇帝明黄的龙袍上染上了殷红的迹。皇帝猛然将目转向一旁跪着的环妃,目狰狞,宛若厉鬼。此刻的环妃已彻底呆住,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韩,似乎瞧见韩在笑。这样的想法一在心底形,环妃顿觉心底发寒。
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好似反应过来了一般,扭头着环妃,目含恨:“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来人,给我将环妃压下去。”
环妃顿时昏倒在地上,一旁的姚乐师豁然抬起头来:“皇上,宛妃所说不过是片面之词,臣从未见过,又怎么会与定亲,还请皇上明鉴啊!”
皇帝一脚踹翻他,怒不可竭:“将们压下去,立刻马上。”
隐藏在墙角的人见此,角勾起一抹淡笑,飞离去。当夙收到消息时,环妃已被关天牢了。只是没有罪名没有缘由。夜荆凉不免惋惜,夙笑了笑,道:“阁主不必担心,培植胞妹宫也不是什么大罪,更甚至于替换份,皇帝也不过责怪一二,断没有为此损伤一品大员面子的理由。”
“那此事不是白白策划了。”夜荆凉不甘心地道,“还有,你既然安排了这一桩,当初又何必让我将那簪子送进去。如今皇帝本就没空去管这些事。只怕又是白费力气了。”
夙揭开茶碗,喝了口清茶,茶杯磕在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夜荆凉怔了一下,就听夙道:“皇上现在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一层,不过他很快就会想到这一层了。”
“只是可惜了韩。”夜荆凉虽是听不明白在说什么,只是欺君罔上是大罪,恐怕皇帝也不会轻饶了宛妃。
夙斜睨他一眼,将字条烧掉,道:“剩下的事你也不必管了,安宁侯恐怕也开始行动了,你还是早些去看看,省得我们那位八面玲珑的娉婷郡主又想出些什么新招儿来。”
瞧着夜荆凉转离去,夙不淡淡一笑。皇帝是不会杀韩的。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他心目中心心念念的人,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安抚韩家,然而实际上当韩家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皇帝定然会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兵攻韩府,将所有人控制起来。到时候,韩府连缓冲的时机都没有。到时候宛妃失了母族,皇上将的份掩藏起来,谁也不会认出来。到时候皇上既可以赢得人心,又铲除了长期梗在自己心头的一利刺。这样一石二鸟的买卖,皇帝怎么可能会放手。
至于那对玉簪,自然是环妃娘娘的催命符。等着环妃为了自保,派人将那个匣子送上去,皇帝定然会发现他送给环妃的翡翠雕花簪,被换了蝴蝶簪。只是那样的簪子都是一对儿的,皇帝想起宛妃昏迷前说的话,必然会反应过来,派人去搜姚乐师的,甚至于还能拿到一份姚乐师同环妃通的口供。
不出七天,宫立刻有新消息传来,夙看着纸上的字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