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开朝以来战事不断,北齐军队自然是过百般锤炼,素质能力无一不是一流。夙赶到北齐军营时,守卫将领正在巡逻,见一北齐男子打扮也没有放松警惕。夙领着白芷往前走去,守营的士兵立即一把长枪放下:“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闯。”
夙笑了笑,豁然自袖口扔出一方军印,那士兵接过,浑一抖,慌忙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将军请。”
夙施施然走进去,还未走半步,后豁然传来一声厉喝。还是原来的士兵,长枪对着他举着:“慢着,你站住。”他方才心中慌乱,没有仔细看清楚,但细细回味,他从未在军中见过这样的将领,容貌实在是太陌生。何况现在元帅又了伤,难保敌军不会派人假扮,潜军营来。小兵想通了这一点,脸上顿时出现愤恨的神来。
白芷为暗夜阁的死士,当即手掌就按在腰上。夙连忙手拦住,摇了摇头,回着那士兵,嫣然一笑:“何事?”
那士兵走上前来上上下下地看着,突然一拱手行礼道:“大人,恕小的眼拙,认不出大人是谁,还请劳烦大人同我走一趟。”说罢,他手一挥,立刻有士兵上前来左右拦住夙。夙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笑意浮现出来,点点头,顺从地跟在他后面走去。
军营这样大,若是要自己找,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连宫锦的营地。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向来不会平白去关心一个人。不过既然选择了连宫锦,哪怕是迫于无奈。在任何人眼中,同连宫锦都是一体的。因而只有连宫锦平安无事,的地位才不会有丝毫动摇。
进营帐时,夙一眼就瞧见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连宫锦。他脸苍白,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正不断地往外渗着,简直虚弱地不样子。夙不忍地别过脸,突然发现点什么,就在连宫锦让人将带上前去的时候。的眼睛顿时亮了,眼亮闪闪的,角泛起狡黠的笑意。连宫锦睁开眼看他,瞳孔骤然,随后咳嗽了两声,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
等着账就剩下三人时,连宫锦才撑着子从床上爬起来,着下笑着道:“娘子怎么跑到军营里来的,还穿这样,为夫到是不知道你这么想我。”
“妾看夫君这副生龙活虎,油舌的样子,妾也放心了。”夙忍不住翻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顶回去。亏得连天连地地赶回来,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原不想竟然是这样的况。一路风尘,脸上还带着灰尘,顺势坐在连宫锦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连宫锦体骤然一凉,慌忙向后躲去,手掌下意识地去抓的手掌。夙豁然起,连宫锦只抓到的袖子。夙回看他,心里的怒火憋不住,只见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床沿上,手指用力攥着的袖子,道:“听说你去了黑岩山,又了伤,现在是好了吗?”
天知道他在听说一个人冲进了龙须涧,又了伤时,心底是多惶恐。他恨不得立刻调转枪头冲到山上去将那群土匪都给收拾了。竟敢让他的小狐狸独自去冒险,还让他了那么重的伤,真是罪无可赦。
夙一怔,随即面古怪地看着他,心底有暖流涌出来:“你是因为这个伤着了?”一眼就看出连宫锦肩上的确是了伤的,肩上的迹也不是假的。只是伤的这样重,是绝无可能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出那样的消息,现在看他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
连宫锦闭上眼靠在床榻上,夙拿过软枕放在他后。连宫锦闭着眼,神疲惫。夙叹了口气,很是疲软地道:“你既然没收,我也就放心了。”话音刚落,的眼睛已闭了过去,脑袋“砰”地一声砸到上。昏过去前,夙角忍不住带出一丝苦涩,说好了不为任何人动心思,现在还是违背了。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