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锦大惊失,连忙去看,顿时笑了起来。原是睡了。他将夙扶到床上,起坐到桌子前,吩咐守在外边的副将进来。他本就没有伤得多重,只不过是为了麻痹敌军的将领。夙的行踪已极为隐,他若非是有白芷跟着,也很难探出的踪迹。敌军是如何获得的踪迹的,他不知晓。但是之前那件事绝对不是意外。他索将计就计,装重伤的样子。现在看来,时机差不多了。想必要不了多久,那人就要行动了。
夙醒过来时,就见连宫锦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在桌子上铺开的攻城图上画着。夙咬着牙坐起来,连宫锦连忙过去扶,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夙手边。夙喝了一口,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事办的如何了,那人行动了吗?”夙说这话时,眼底是深重的忧虑,前世里那场瘟疫,北齐军死了十之八九,元气大伤,这也是以后连宫锦无法同墨祁云抗衡的原因。
连宫锦诧异于的玲珑心思,面上有了笑意,道:“暂时还没有,不知那人如何行动。你到这里来,可遇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他派出去的人并未查探到丝毫信息,那人隐藏地太深,一想到有人觊觎着他的小狐狸,连宫锦就觉得十分不舒服。等他找出那人,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消气。连宫锦豁然握茶杯,杯面顿时现出裂痕来。连宫锦若无其事地将它放回去。
夙摇了摇头,装着看不见,道:“到是没有。”的面很难看,连宫锦这样问,定然是出了事。若是没有意外,恐怕是被人跟踪了。最坏的,不过是边有细。夙实在是不希自己边发生这样的事。
账外突然传来喧嚣声,声音大得很。夙愣了一下,偏头向连宫锦。见他眯着眼,笑得跟只狐狸一般,顿时浑发寒,好奇道:“你又做了什么?”
“不过是放出消息说本王病重,快不行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连宫锦没心没肺地道,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消息在北齐军队中传开会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外边那些人,自然是好心来看本王的。”
他神采奕奕,面上容焕发,说完这句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夙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可怖,顿时笑了。从床上下来,穿戴好服,又扔了个瓶子过去:“将里边的药吃了。等着待会随行的大夫替你诊治过,安阳王命不久矣的消息就可以在军中散开了。”
连宫锦嘻嘻笑着,凑上来要占便宜,被一把推了回去:“别闹了,外边人就快进来。你这个快死的人还是早些进被窝里待着。”话还没说完,夙的眼眶骤然红了,不知抹了什么药在眼睛四周,原本白皙的眼眸顿时肿了起来。看着十分凄惨可怜。连宫锦撇了撇,等着将那人收拾了,他再来好好磋磨。
夙见他躺开,当即迈开脚步,掀开帘帐,冷眼着外边的人,厉声道:“你们都在吵什么?打扰了王爷休息,本宫唯你们试问!”一句话也不提连宫锦的伤势,目凌厉地着眼前的将领,见他们都不在吭声,手一指旁边背着药箱的大夫,道:“你跟我来。”
那大夫被点到名字,立刻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跟着进去。夙冷笑了两声,再不跟他们废话,里边突然传来剧烈地咳嗽声。夙面不意地抖动了下,又立刻恢复正常,猛然掀开帘子,摔帘进去了。外边有将领悄悄顺着帘子的隙向里看去,就见了里边的男子正趴在床沿不断地咳嗽,角不断流出黑的乌来。还要再看时,守在门外的白芷猛然出长剑,大声道:“还看,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睛,都回去!”
那人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跟着众人一起回去了。白芷皱了皱眉,等着夙送走了大夫,才跟着进去。夙看了看,道:“有什么可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