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有士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夙眼皮直跳,总觉得心神不宁,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夙连忙走出去,摆在地上发出悉索的声,着外边不断跑着的士兵厉声道:“你跑什么?”
那士兵心中着急,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单膝跪在夙面前,神慌张:“王妃,属下,属下有事禀报。”
夙看着他行走的方向,神深了一下,然后咬牙着他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慌张?”
那士兵顿了一下,咽了咽唾沫,神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猛然伏到在地上,哭诉道:“王妃,求您救救弟兄们罢,先是一人染了风寒,接着是他边的兄弟,原本小的也以为没什么大事,可是现在那弟兄已去了。求王妃想想办法,救救他们罢。”
“大夫怎么说?”夙恍若明白了什么,如黛的眉目染上了一层霾,道,“你什么?”
那士兵张了张,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默然地低下头,眼睛里犹豫之不断,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夙看着他也没有开口。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士兵才张道:“小的卫峥,大夫说弟兄们得了瘟疫,没得救了,让我禀报将军,将他们理了。”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夙还未开口,他豁然开口道:“王妃,小的知道大夫说的不错,但或许那些弟兄还有救呢?还请王妃应允,让小的去城中请别的大夫前来看看。万一是诊断错了,岂不是要白白葬送了那么多兄弟的命。”卫峥面肃然,说罢毫不犹豫地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夙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覆盖上了一层迷茫的白雾。卫峥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却依旧不肯松口,咬着牙站在那儿。良久,他才听到夙轻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突兀地响起:“你起来吧。你所说的本宫知道了。既然大夫说了是瘟疫,那就是瘟疫。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卫峥当即急了,还说什么。夙已然打断他的话,回头了眼营帐,娉婷走了进去。卫峥站在门口只觉得通体冰凉,整个人犹如被浸了数九寒冬的冷水里。就在他准备不管不顾冲进去求时,帘帐突然掀开,夙自里边走出来,笑道:“本宫方才已同王爷说过了。你先带我去看看。这场瘟疫,来得还真是奇怪。”
话音刚落,卫峥就愣在了当场。夙回斜眼看了他道:“还不快走?”卫峥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来带着夙向前出去。
伤生病的兵全都在北部待着,夙戴了面纱走进去。一众病歪歪的士兵只觉得一清香袭来,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恍若看见一奂的仙自九霄云外降临下来。夙莲步轻移,纤细的柳黛轻轻皱起,就在卫峥意味要甩手出去时,却见突然快步走到一个已昏迷过去的士兵边,将袖子挽起,出葱白如玉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卫峥的神中顿时充满疑,片刻后,夙才站起,吩咐边伺候的士兵去取了热水来净手。夙将手指细细拭干净,抬眼去,就见营帐一片乌烟瘴气,生了病的士兵病恹恹地躺在草席上,不断地咳嗽着。
卫峥见一言不发,心里不住地打鼓。夙见此,忍不住红了眼眶,原不知道边疆地区,风沙遍地,肆地很,现在见士兵这样,难免不心生慨。夙起,豁然走出去,卫峥连忙跟了上去。夙深吸了口气,吩咐卫峥取来笔墨,又搬来一张桌子。夙坐在营帐外,卫峥不由自主地就跟在边磨墨,夙取了笔,蘸了墨在纸上画着。若非没有记错,来时,似乎在军营外不远三米的地方看见这东西。卫峥在一旁看着,只见纸上画了四株草的模样。还未等他看仔细,夙已撤了磨石,将纸张递给他:“拿去去城里将这些药草抓来,最后一种城中药材并没有,你去营帐外的十里坡应该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