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大获全胜,南诏皇帝连夜派使臣送来银两百担,布匹粮食千担,又割了三座城池送于北齐皇帝,这才平息了北齐皇帝的怒火。
黑岩山上,青儿正扶着红锦走出屋子靠在长廊下休息,就见蒋白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青儿面上不浮现一丝嗔怪:“你跑的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是后边有人赶你?”
一旁的红锦见这个样子,面上也起和的笑意来。这些天来,还要多谢蒋白的照顾。蒋白言又止,面焦急,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裴晖跟着自后边上来,红锦愣了一下,随后面上悄然飞上一抹嫣红。裴晖撇过脸去,将蒋白拉到一边,静默良久,才一个字一个字道:“安阳王妃在雁城外阵亡,追封凰翼将军。”
青儿一张脸顿时煞白,脑子里嗡嗡地,仿佛有一万只蜂在扎着的脑袋。红锦愣了一下,猛然甩开青儿的胳膊,快步走到裴晖跟前,声音凌厉:“你说什么?主子阵亡了?说,到底怎么回事?”红锦猛然拔出腰间长剑,指着裴晖厉声道。
裴晖从未见过这样,出这样沉痛的目。红锦倔强地抿着,好不退地对视着他。裴晖暗暗心惊,只觉得目都被眼前这个凌厉地子给吸引了过去。然,他的消息是过多方确认才报上来对我。绝对不可能出错。只是一想到那个浑傲气的子就这么去了,裴晖也忍不住万分难过。他一双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红锦,俊俏的面庞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红锦颓然地叹了口气,“哐当”一声扔下手中的长剑,子仿佛承不住一般倒退一步,豁然倒在地上。
后的青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像是呆住了一般,白净的面孔上不断地落下泪水来。一滴一滴地落到三尺见方的青砖上。蒋白看着这样,顿时心如刀绞,张就要安,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青儿突然一把抹掉眼泪,语气坚定地着裴晖道:“不知裴公子可有见到我家夫人的尸首?”
“这倒是不曾。我派去打探的人只知道连王妃不知在战场上做了什么,自己进火笼之中。等着众人反应过来时,人就已没了。”裴晖想了会子,突然摇了摇头,道,“安阳王当即就坑杀了南诏十五万降兵为王妃泄恨。此后南诏境巫族族人生活的城市更是惨遭屠城,流了一地。那天还下了雨,怕是连天都染红了。”
裴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等景象,但是是想想也觉得心惊跳,浑颤抖不已。那位安阳王,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可是凶残到这个程度,简直是闻所未闻。若非是对小姐真心疼爱,也没有别的理由了。只是连王爷那样清冷的人,他曾远远地瞧到过一眼。原以为他那样的男子该是最最冷冷心的,不想他竟然还能这样深。裴晖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夙自龙须涧中出来时满狼狈却浑凛冽的模样。这样对我子,原本也该是冷心冷的。
他正想着,突然见到青儿一双眼睛都亮了,乌黑的眼珠子里仿佛被撒下了一层细碎的玻璃。眨了眨眼睛,眸亮闪闪地,道:“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说明主子也有可能没死?”
红锦疑地看向,随即立刻明白在说什么,目顿时亮了起来。裴晖原本想说什么,却被蒋白一把拉住。裴晖顿时将口中的话咽下去,出沉思的神来:“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那样短的时间,纵然那火猛烈如虎,也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来。”
青儿和红锦对视一眼,眼底有着欣喜掠过。当即二人就要下山。裴晖连忙手拦住们:“你们这么急着下去也是无用。那火势凶猛,虽然不至于将人骨烧的一点痕迹也不剩,但若是连王妃还活着,只怕也了不轻的伤。这雁城不过这么点大的距离,若是有哪户人家捡到烧伤严重的病人,一定能够打探出来。等着午时我让寨子里的兄弟下山打探一番,到时候若是有了消息定然立刻给你们送过来。这样,也省得你们下山胡乱寻找要好得多。”